日光并不大,在连下了几天雪的寒冷天气里,如同寻到几丝温暖。

    光影下她脸部的皮肤白皙异常,连表面上细微柔软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小小的血管若隐若现,吹弹可破。

    一张小脸红扑扑,像抹了一层上好的胭脂。

    他喉咙一GU痒直撺而上,忍不住伸手掐了掐,捏扁成团,看她生气得像刺豚一样鼓起,轻轻笑出声来,顽劣得如同小孩。

    他松了手,歇了逗弄她的心思。

    “带身份证了?”

    她被他这句话问得有几分莫名。

    现在参加聚会都要带身份证吗?

    袁嘉律其实很少参加过别人的聚会,只除了大学毕业那天参加了毕业典礼的一场谢师宴,其他聚会便再也没有时间参加。

    归根究底是因为她选的专业不对,在学校里拥有出了名的忙到谈男朋友必会分手的诅咒,每天都有应付不完作业,要么待在实验室里研究课题,要么待在图书馆内看资料,连兼职也都没时间继续做下去。

    幸好学校的奖学金不少,虽不至于多到能让她大手大脚的地步,也足够她不靠任何人拿钱,就能生存下去。

    步入工作,医院偶尔也会忙,没有得让人清闲,日复一日重复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她是个连周末都只愿意赖在家里睡懒觉,不会想出门的人。

    况且……她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关系要好的朋友。

    也许是谢衡的圈子跟她不一样,她不好意思再多问,这样只会让她和他本就不小的差距拉大。

    她一直都会随身带着身份证,以备不时之需,“有的。”

    谢衡点了点头,大手圈住她细小的手腕,把她拉了起来,牵着她走到副驾驶,开车门让她坐进去,才走到驾驶座。

    袁嘉律连忙系好安全带,却迟迟见他没有启动车子,扭头看过去,见他也正好在看她。

    “怎么了?”

    谢衡从底下m0出两本褐sE的本子,上面印着鎏金的几个字,她预想到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心脏骤然停止跳动了一般,紧张到忘记呼x1。

    他正sE道:“我家里的情况有些复杂,以后我慢慢跟你说,我可以保证不会影响到我们以后的生活。”

    他的面前充满荆棘,自己早已遍T鳞伤,却还是忍不住想把她护在怀里。

    谢衡一顿,觉得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冒失,像极了没经过思考就决定的莽撞,就算明知前方有南墙,仍然义无反顾地把头往上撞。

    他这个念头在心上已经生根发芽又结成了果子,没办法做到再去斩草除根,只能无奈地任由她继续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