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来是搬家的,不是看猫的。”牧廉比室友回来得早,拿钥匙开了门说。

    张枫舟瞪大眼睛,“老子跑得累死累活,你这态度也太差了!”

    他跟在牧廉后头进宿舍,假模假式地捂胸口,“造孽啊!”

    牧廉无视这点虚情假意,把空调开了,扯了张纸给他。

    张枫舟正弓着腰到处找猫,接过纸后抹了把额头,终于在桌子底下发现了一个毛绒绒的花生屁股。

    “哎哎!是不是这玩意儿!”他没养过猫,近距离地看见小东西缩成一团还挺新奇。

    牧廉给了他个噤声的眼神,弯腰想把猫抱出来。

    可蹲下去后,伸手的瞬间又顿了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碰。

    ——其实,他总觉得这小东西白天和晚上的时候好像是两种生物。

    白天的时候它大部分时间都在桌子底下围着猫粮和猫砂盆打转,偶尔才垫着爪子走几圈,见有人上手会害怕地挣扎。

    晚上嘛,就要有意思多了。

    会炸毛,会竖尾巴,那倨傲的小表情多得,简直跟人一样。

    现在伸手去抱它,牧廉不确定小猫会不会害怕。

    猫猫从桌子底下打量蹲下来的两人,小脑袋快速左右看看,又缩进去不理人了。

    牧廉碰了碰张枫舟膝盖,“先搬东西,车过来没?”

    “停在门口的你没看见?”张枫舟还抻着脑袋看猫,“啧啧,漂亮是漂亮,就是看着怪凶的。”

    “晚上更凶。”牧廉站起来。

    “啊?”他这话没头没脑的,张枫舟没跟上,问:“为什么?”

    “……没什么,搬东西。”

    等他们真正开始行动,室友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也帮着牧廉运行李,一直折腾到了快九点。

    “这些你得明天自己收了啊。”张枫舟一天快累瘫了,这下终于到了牧廉的新屋子,趴在一纸箱上喘,“哎,我说你也太急了,再住两天又怎么了?”

    牧廉刚好在倒猫粮,闻言一偏头,用下巴指了指小猫咪的方向。

    它好像又开始困了,还在猫包里没出来,揣着手手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