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秦青咬牙,“男的女的?”

    “女的,就是瞧不见模样。我蒋岑上辈子这辈子,也没得谁这般珍而重之地唤过。”蒋岑撤开目光,重瞧住她眼睫,“我寻思着我定要好好瞧瞧是谁家的姑娘,可万莫要负了她。”

    “……”

    “结果一睁眼,就瞧见了你。”

    “看起来很失望?”秦青镇定道。

    “嗯。”

    这一声嗯,嗯得秦青恨不能爬起来跺他几脚才解气,却是听得上首呵呵笑开了去,接着便觉他伸腿压住她将要的动作。

    那人俯身,声音贴着面颊,越显深沉,蒋岑:“是很失望。我以为,我的女孩永远都该是清清冷冷,凶时骂我几句,开怀时讽我几声,是我做得不好,才叫你那般惶恐,我失望的是自己,不是你。”

    秦青伸手抵在他身前,说不出话来。

    蒋岑小心将‌她手指撑开,轻轻扫过那伤口:“对不起。”

    滚烫的唇,裹挟着那尚未褪去的药气,苦涩,沉重,却莫名‌心安。秦青原是微微退缩,终究是被他牵引住,舌尖交付。

    心下某一处深壑似被填补,所有的情绪才敢缓缓坠落,平息。

    有泪从眼角滑落,被男人轻轻拂去。

    “门主!”

    “蒋公子!”

    “门……”齐树扒开碎石,瞧见那被炸,开的山间劈出一处洞天,那一身战甲,抱着秦小姐的,不是蒋岑又是谁。

    只是有什么‌彻底变了模样,齐树说不清,只觉得主子的眉眼都似是着了火,烧得炽热又凌厉。

    “门主,秦小姐她……”

    “她太累了。”怕是紧绷了许久,才会这般累极昏去,蒋岑趁机检查了一番,才发现她果真‌伤得厉害,那衣衫下不知破了多少处。思及此,他更是抱紧了怀中人,秦青眉心微蹙,他便就又松了一点劲去,让她更舒服些,再抬头,乃是对着齐树道,“何守兴还在山中,是死是活都给我拖出来。”

    “是!”齐树领了部分人来,已经在绕山搜寻,得了令又瞧向面前浑身染血的人,“门主你……”

    “无‌妨。”说话间却是突然一咳嗽,蒋岑呸出一口血水,只觉得脑袋疼得厉害。

    齐树赶紧上前扶住:“属下……”

    “我用过药,咳出来便无‌事了。”蒋岑侧过身,没叫齐树近身,“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