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哪里会信他鬼扯,站着没动:“过去可以,你莫要碰我。”

    “好!”

    蒋岑眼瞧着那人慢慢往自己这边挪了一步,又一步,再一步,终于是到了跟前,突然就凑上去怼着她脸啵了一口:“骗你的!”

    “蒋岑!”秦青捂了脸去追,这人已经一蹦老远了去,只得伸了另一只手点他,“你怎么这么幼稚!”

    蒋岑无辜道:“我还是个不及弱冠的孩子呢,跟你讨块糖吃么。”

    “别给孩子抹黑了。”秦青甩了衣袖,“可惜了司工监的人没好好认识你,最好是捉了你回去研究研究,保不准那城防工事又添新将!”

    “啥意思?”蒋岑傻了一瞬。

    便就见那小女子邻牙俐齿道:“意思就是,你这脸皮子的厚度,怕是用在城防上,任谁也攻不破!”

    “原来如此!”蒋岑点点头,“其实能为司工监做些贡献,我还是很乐意的。”

    “……”秦青忍无可忍,“你今天怎么还不走?”

    这一句话终是叫某些膨胀的人瞬间瘪了气去,伸手往下虚空按了按:“你别激动,我们坐下好好说不成么?”

    是谁不要好好说的?秦青直接就过去门边:“时辰不早了,回吧。”

    “别呀。”

    “你不是还有事?”秦青一掀眼皮子提醒道。

    蒋岑这才住了嘴,磨蹭了一会,秦青狐疑:“这是还要我亲自给你开门么?”

    “不是。”蒋岑抬手指了指后边的窗口,“你站错地了,我的门在那边。”

    “……”

    见好就收,不等她再赶,那滑头的家伙已经跳了出去,下一刻门外响起芦苇的声音:“小姐睡了吗?”

    人还站在门边,自是没睡,秦青清咳了一声,这就开了门:“怎么了?”

    “额!小姐,”芦苇退后一步,“小姐是要出去?”

    “睡不着,出去散散心。”秦青理了理衣衫,“你如何回来了?”

    “奴婢担心小姐,方才出得院子,想去给小姐熬一碗参汤,”芦苇说着就上前去随了她进了庭院,“半道却是碰见王婶娘,秦管家陪着呢,说是想来紫苑,奴婢想着,还是先行回来禀告一声。”

    免得碰着不该碰见的人。这句话她没说,可秦青却是敏锐地听出些什么来,难怪今日她未曾来打搅,竟是瞧她兴致不高特意出去,好叫蒋岑来陪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