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夕嘬下腮,大步走了出去,拉开门扉之际,侧眸道:“待会儿想好再同我讲你的想法。”

    砰。

    门扉一开一翕,阻断了屋外客堂的喧嚣,以及廊道的橘色灯火。

    掌珠颤着手指扯开毯子,低头检查自己的身子,雪白的肌肤上斑驳点点,尤其是腰上,再往下,她也看不太清。

    她吸吸鼻子,浑身发抖,慢慢穿好衣裳,颤得系不好盘扣。

    萧砚夕靠在廊道门板上,微扬下颌,不知在想些什么。

    稍许,门板内传来女子柔柔的声音,“可以了。”

    顿了半饷,萧砚夕才推开门,没有走进去,沉声道:“谈谈?”

    虽然那会儿意识不清,但掌珠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死皮赖脸搭上他,求他帮她......

    “殿下进来吧。”已经很无地自容了,她实在受不得旁人的窥视。

    萧砚夕走进屋,合上门扉,面容没有欢愉过的畅快,好像刚刚那个卖力的人不是他,他坐到绣墩上,点点桌面,“坐。”

    掌珠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稍一碰板凳,就浑身难受。

    看她紧蹙眉头,萧砚夕指了指软塌,“你坐那边吧。”

    掌珠摇摇头,“殿下想说什么?”

    “我该问你。”为了不让她紧张,萧砚夕咳了下,稍稍放轻声音,“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这话本无心,但落在掌珠耳朵里,成了另一种诠释。好像她把身子给了他,就是为了要钱两或打赏。

    有那么一瞬间,掌珠是想要跟他将梦里的小崽崽生出来,可梦境又怎可完全相信,若是赌输了,她就白白搭进去了。

    想法一瞬间烟消云散,掌珠道:“请殿下忘了今日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闻言,萧砚夕几不可察地哼笑一声,“还真是洒脱呢。”

    掌珠深吸口气,“不洒脱,又能如何?”

    室内静默几瞬,极为煎熬,萧砚夕冷淡道:“你别后悔就行,我倒是无所谓,就当做善事了。”

    掌珠虽然不喜欢眼前这个人,但还是被他的话刺到,“好。”

    萧砚夕抿抿削薄的唇,“有要求就提,过期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