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竟何看着她孱弱瘦削的背影,也没管什么礼数,将她打横抱起,此时的她哪里还有挣扎的力气,浑身无力缩在男人怀里。

    “的清白,可别被我玷污了去……”她抓着他胸前的衣衫,闭着眼睛低声轻喃。

    男人喉间逸出轻笑,不甚在意。

    “是病患,我是医生,很清白。”

    他抱着她走出采血室,忽然低头问她,“叫温浅?”

    “嗯。”

    荣竟何低淡清醇的嗓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还有别的名字吗?”

    “有……”

    迷迷糊糊之中,温浅觉得这个声音莫名的耳熟,就像是在梦里听到的似的。

    她的眼前黑沉一片,就这样靠着他昏睡了过去。

    他没听清她的呢喃,问道:“说什么?”

    荣竟何直觉上还想问下去,可低眸看到她这样子,又作罢了。

    ……

    周衍正看着荣竟何抱着一个女人出来,他沉了沉眸色,悄然走上去,低声说:“做什么?”

    他怀里抱的不是别人,正是霍先生放在身边的人,温浅。

    “衍正,等等让他过来领人,不然这一个没好,又倒下一个。”荣竟何不轻不重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医院的走廊上冷气很足,温浅在睡梦中都下意识地往这个带着清新气息的温暖怀里缩,脸颊蹭着他胸口的白大褂,是一阵像是阳光的味道。

    沉沉睡去。

    当手术室的灯熄灭时,一同陪在外面的院方领导都长长舒了口气,副院长偷偷看了眼霍聿深的脸色,庆幸这个病人没在安都出事。

    刚想和霍聿深说两句话,就见他清隽的眉宇间俨然已经换上了一幅毫不在意的模样。

    男人轻启薄唇,对着一旁的周衍正问:“打电话给锦城宋家人了吗?”

    “已经通知宋先生了,还有宋老夫人和宋老,不知道该不该说。”

    霍聿深松了松自己衬衫领口的扣子,面无表情道:“通知宋修颐一个人就够了,至于她父母,那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