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锦看着谢泓的背影冷笑,毛没长齐的臭小子,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咱们走着瞧!

    哼着小调回家,盘算着家里有什么值钱货卖了出去潇洒,到家却发现偌大府邸只有灰尘和蜘蛛网迎接他,他翻箱倒柜愣是没发现一样值钱货,除非把家里的大件红木家具拖出去当,但陆大少爷丢不起这个人。

    陆重锦若无其事地住回谢府。

    谢泓像是早有预料,毫不惊讶,吩咐下人一切如常。

    麒灵万分怨念地望着谢泓,“你借点钱给他吧,买几个下人给他打扫房子,别让他回来。”

    他摇头,“这家伙有钱就不会住家了,多少钱都不够他挥霍。现在局势不明,再拘他一段时间,省得惹出祸端。”

    朝堂的局势一天天肉眼可辨的紧张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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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漩涡以朝廷高层为中心展开,越来越大,漩涡边缘的人胆战心惊,生怕被卷入这场争斗,而像麒灵这样还未授官的人相比之下就多了几分置身事外的从容。

    除了陆重锦跟当地纨绔在青楼抢女人打了一架,正式授官前基本没发生太大的波澜。

    正式授官日期比以往推迟了近一个月,终于等到那一天,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清晨。

    麒灵一边吃早饭一边看雨,许久没这么早起了,准确地说后半夜就没睡,因为宫里传出消息,右相一派彻底倒了。

    说起来这个右相也是个传奇人物,八岁童子科状元入仕,花了二十年就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书省右相之位,亲手栽种出一棵盘根错节的大树,权倾朝野。

    可惜树大招风,同时惹来皇帝和其他大臣的忌惮,这次的垮台也许就是两方联手所致,但这只是外人的猜测,真正的参与者对此讳莫如深。

    “走了。”

    谢泓走出来。

    他穿着一袭白裳,白色腰带一缠,简简单单勾勒出少年挺拔修长的身姿,过分俊秀的容貌被沉静的神色压下,周身散发着高贵清华的气质。

    麒灵欣赏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抱头哀嚎:“我不想和你走在一起。”她不想做人形绿叶,行走的背景板。

    “别闹了,出发。”

    雨渐渐停了,马车停在皇宫外。

    所有待授者一同跟随内侍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