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富贵讲完就跪地。

    一副草民确实知晓您是皇上的模样。

    也正是知道,才会说这么多。

    要说的,肝颤也要讲的明明白白。

    错过这时机就没啦。

    毕竟福生离您太远,经过那一级又一级的嘴,谁知道到了您那里会传成啥样。

    富贵谁都不信,包括杨明远对他说的。

    他只信自己。

    就怕皇上寻思这是宋家的买卖,以为福生的功劳大过瑕疵去补偿之类的。

    求皇上您可别委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全睁开全明了的好。

    所以说,越矩哪怕被砍头都要讲。

    眼下讲完了,草民请您降罪。

    其他人听完,像是一幅画,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楼上静悄悄的。

    皇上站在二楼窗边,背对着身,望向北方。

    旁人根本看不到皇上的表情。

    陆畔的二姐夫是难得放下清高的心态。

    原来县官还可以这么当。

    他心头只涌动着一个念头:

    小舅子,请你速娶宋家女好吧,这样他就能好意思登宋家门了,合理地向宋知县请教一番。

    孟大学士孟景遇看着皇上的背影,是在心里第一次假设:

    当初如若他点中宋福生为状元,眼下又会是如何。

    当皇上再转回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