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茯苓低头,再次看向盒子里的木梳。

    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古代人就是比现代人更擅长玩闷骚的事。

    不明说,用礼物暗示。

    而且她早就中计了,一环套一环。

    从那人背双肩包来,或许就已经想好会背包走,然后对她说身上有伤,包拿不下来,然后你就帮着拿吧。

    取完包取盒子,取完盒子取木梳。

    更或许在更早前,比如那人和她妈仔细描述伤处,就是为给她听的。

    第二反应是审视自己。

    我有什么行为让他误会过吗?是否存在不妥当。

    要不然怎么就忽然对她有了男女之情。

    宋茯苓极快的在脑中搜索,从相识到此刻,曾经和陆畔相处过的一幕幕。

    恩,那次去宅子里教陆畔制作沙盘,吃饭的时候有多聊了几句。

    可是咱到了人家地盘端饭碗,身边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全靠主人的面子在支撑。打个比方,连丫鬟给你上的是不是煮开的热茶都是看主人对咱的态度。

    那么,那人作为主人和咱主动说话,咱能当哑巴吗?不得有来有往的适当回应不能冷场?

    所以说,除了那次话多了些,其他时候,都是很正常的。

    就像刚才,她给陆畔倒茶,全加在一起不过打照面两三分钟,时间久了,老妈也不会让啊。

    包括之前,搬砖,那就是往里面放了几块砖,一起躲雨往家跑,那也没多大一会儿,身边全是人,没说过什么让人能误会的话。

    其实,好几次陆畔来家给她的印象,似乎就是前前后后加在一起突然出现十几分钟,然后就没了影踪。

    也如此时,她抱着盒子想了这么多,但实际上也不过就是刚过了一小会儿。

    宋茯苓拿着盒子站了起来。

    她先用眼神上下审视了陆畔一遍。

    一直在观察茯苓脸色的陆畔,被这眼神弄的,脸上的笑,慢慢消失殆尽。

    他懂,姑娘家没有露出羞意,就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