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兰台看着松了一口气兰云,眉头越皱越紧,按说吕氓要是真想从跟凤家合作中获利话,那他应该选择不是药材生意,而是丝绸生意。药材生意从很久之前,一直都是自己监管,为什么吕氓会偏偏弃大利润而选择这个冷门呢?

    当然,祝兰台不会自恋到认为,吕氓是想借机见见她这个现今掌管凤家药材生意前妻,只不过她猜不透吕氓心思而已。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当祝兰台还是吕家妇时候,每日要做不过是帮助婆婆料理家务,对于自己那个常年外做生意丈夫,除了青梅竹马之外,祝兰台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祝兰台想,是不是兰云嫁给吕氓之后,也被迫剪去了双翼,每日家中守候?不然,何以兰云一直都没有认出自己来,自己那爱显摆大哥祝良武,到处宣传他唯一妹妹以弃妇身份嫁给凤崇,成为凤氏一族当家主母之后?

    “吕夫人,我看着你,倒是觉得有些面善。”祝兰台试探地说。

    兰云闻言一喜,激动地说:“是吗?那看来我们真是有缘了,这桩生意和这门亲戚,是跑不了了”见祝兰台一脸讶异,兰云怕祝兰台反悔跟吕家合作药材生意,便赶紧地趁热打铁道:“这样吧,我夫君就外面等着呢,不如嫂子现就跟我出去?”

    祝兰台一怔,没想到来竟然会是吕氓。转念一想,吕氓身为吕家独子,本来就该继承家业不是吗,这有什么好惊讶。

    听闻兰云这话之后,祝兰台脑子里第一个冒出念头,是逃避,就如当初她跟凤崇长安一起度过那次中秋一样,偶然看见对面阁楼上调戏花娘吕氓,便下意识地逃开。

    但是,那念头一闪而过之后,祝兰台便微笑着对兰云说:“还劳烦吕夫人带路。”

    说完,见来喜要跟上来,祝兰台便止住她,吩咐道:“来喜,你就留家里。记得等娘回来,跟她说一声,我望江楼接待吕夫人夫妇,洽谈双方合作事宜。”

    来喜点头应承下来。

    望江楼,凤崇一向专属兰苑里,祝兰台正和吕氓面对面地坐着,至于兰云,则早到达望江楼时候,就被吕氓以妇人不得插手生意为由给打发走了。

    “以上,就是我关于双方这次合作构想,不知道吕公子还有什么补充没有?”祝兰台笑容得宜、公事公办地问。

    吕氓一笑,眉眼间堆积全是柔情:“你决定就好。”

    祝兰台冷笑一声,吕氓这是把自己当成当初那个任他摆布傻丫头了吧,还来这虚情假意一套。

    “吕公子这话说得可就不大对了。”祝兰台一脸郑重,公事公办地说,“合作是双方事,怎么能由一方说了算?难道我要你吕家所有家产,你也无所谓吗?”

    吕氓脸色丝毫未变,一脸毫不意,“只要你喜欢,我随时都可以送给你”

    若是旁女人,或者是时光倒流到祝兰台重生以前话,或许会被吕氓这番“深情厚谊”打动。但是,早就已非吴下阿蒙祝兰台,怎么会轻易地就上吕氓当。祝兰台明白,吕氓之所以这么大方,是因为笃定她不是个贪心女人。

    “吕公子说笑了。”祝兰台笑笑,意有所指地嘲讽道,“我夫君拥有远比吕家数十倍还要多,吕家所有家产,只怕也不会比我负责,只是凤家家业细枝末微药材生意多很多吧。”

    至此,吕氓一直以来不变深情脸色终于变了变,眸子里添了一股怒气,咬牙切齿道:“祝兰台,你是如今找到了靠山,所以就这么目空一切了吗?”

    见祝兰台脸色丝毫未变,只是杏眸里嘲弄盛,吕氓勉强压抑住满腔怒气,换了个策略。

    只见吕氓老神朝后面椅背上仰去,双手手指随意地叩打着桌面,一副无赖像地威胁道:“你想,若是你婆婆知道你私自跟我这个前夫见面,还是你丈夫专属雅间里,她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祝兰台,你以为到时候,你这凤氏主母名号还能保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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