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储不记得是怎么开始的,她只知道体内难耐的热,侵蚀入骨髓,延伸到四肢,似要将她整个人焚烧。

    她扯掉自己的衣服,撕掉男人的衣服,紧紧贴上男人那灼热的肌肤。

    热,可热中,又带着令人蚀骨的欢愉。

    比起旁人,二人之间更像是一场博弈,一场争夺主导权的博弈。

    宋晏储生来尊贵,哪怕因为身份的原因一直小心翼翼,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屈居人下。

    而男人显然也是个不好相与的主,他一手紧紧扣在身上人那纤细的腰上,骨节分明的五指扣在那浅浅的腰窝处,深色与白皙,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们互相啃咬、撕挠。宋晏储修剪精致的指甲死死地扣在男人的背上,白皙的腕上青筋凸起,在上面留下一道道鲜红的痕迹。她急促地呼吸着,脑袋猛地后仰,如缎的墨发划过漂亮的弧度,纤白柔腻的脖颈就暴露在男人面前。

    男人眸光沉沉,低下头,犹如猛兽叼住猎物最脆弱的地方就不再松嘴。

    宋晏储闷哼一声,精致的桃花眼中泛着水光,眼尾微红,亦是不甘示弱。

    她细长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拂过碍事的发冠,强迫他抬起头,咬住他最脆弱的喉结。尖尖的牙齿辗转厮磨,缠绵悱恻,却又满满都是危险。

    激烈的亲吻更像是唇枪舌战,亲密的交缠就像是贴身肉搏。

    谁都不肯服输。

    ……

    屋外,寒月高悬,宫女太监眼观鼻鼻观心,隐隐约约能听见屋内传来的沉闷声响以及素来矜贵从容的太子嘶哑的嗓音发出的咒骂,那说的话让一干未经过人事的宫女们面红耳赤。

    太子左卫率卫林站在角落里,尽职尽责地守护着太子的安全,只是那耳根的红意早已悄悄出卖了他。

    陈伴伴满是忧虑,见状恨铁不成钢地拐了他一胳膊肘,再次确认道:“你真没认错人?”

    卫林素来不擅说话,闻言闷声道:“碎玉楼,岑蕴和的住处,只有他。”

    陈伴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个伺候男人的小倌,不说身形要多纤瘦,骨架要多娇小,最起码也不该如方才那人般身形健硕、还穿着一身黑衣吧?

    他难以想象这人就是和费家大郎君并称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岑家郎君,可又想着岑老将军行伍出身,其长孙这个样子似乎也不足为奇……

    陈伴伴心中纠结,只恨方才太过焦急,没能仔细辨认。

    一旁悄悄听着二人说话、胆子稍大的宫女闻言,看向屋子的目光有些一言难尽。

    殿下好南风,本跟他们这些下人无关。只是如此壮硕的小倌,就他们殿下那体格……真的能压得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