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慢语的语调拉的有些长,带着疑惑。

    顾漓伸手,探了探她掌心的温度,没有接上面的话题,道:“你冷不冷?”

    “不......啊。”

    她的手入秋就贯来没有温度,先下也不知道是不冷,还是已经习惯了。

    顾漓看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放进了自己口袋里。

    林慢语隔着口袋掐了一下他的腰,道:“你刚才还没说呢。”

    顾漓腰间都是硬的,她捏了半晌也不见他皱眉。

    “执行任务,意外身亡。”

    顾漓讲到这,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道:“因为职业敏感,家里很抵触我碰和这些相关的。”

    但凡有一点点沾边,都会遭到言令的呵止,几乎已经到了草木皆斌的地步。

    林慢语大抵是知道了,顾漓是独苗,顾鸿苍和易水烟都生怕他走爸妈的老路,把自己赔进去。

    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算是人家的家事,哪怕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来插嘴。

    林慢语只能垂眸。

    从顾漓的反应来看,他的父母应是去世很久了,加之顾漓又是这么个性子。

    能不言的苦,吞进肚子里打落牙,他都不会多说一句,和家里的矛盾自然不小,那他的过去,应是有多寂寥。

    林慢语这么想着,脑子里涌上来的,全是那张相片里的小顾漓。

    他还那么小,就要学会一个人长大了。

    他会那么娴熟的处理伤口,能在受了那么重的伤之后,依旧云淡风轻的告诉她,他没事。

    他就那么不怕疼,不被人理解的活着。

    林慢语就那么想着,她的眸中就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雾气缭绕的让他看不真切顾漓的脸了。

    她极少哭的,就算是为自己也是极少的,更不要说是为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