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夜色盖不住月光,它泛着银白,柔柔的散着光亮。

    林慢语今天晚上还挺累的,她蹲了那么久,又被顾漓抱了那么久,到家几乎是倒头就睡的。

    她没有关好门,白姝晚推门进来的时候,林慢语正含糊不清的讲着梦呓。

    门很轻的吱呀声还是把阿离吵醒了,它抖了抖身上的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凶一点,它呲着牙,对着白姝晚,眼看着就要发出一连串极响的叫声。

    白姝晚把食指抵在唇上嘘了声,阿离看懂了她的意思,冲到喉咙口的叫声,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发出了声类似于撒娇的呜咽声。

    白姝晚走近,摸了摸它的头,阿离就安心的趴下睡了。

    瞥了眼闭了眼睛的阿离,白姝晚直起身子,走到了林慢语的床边。

    贸然进入林慢语的房间,对她而言其实有点不太礼貌。

    白姝晚在她的床沿坐下,伸出手指在空中停了很久,最终还是抚上了她的脸,她喃喃的道:“你怪我吗?”

    林慢语自然是不会回答她,她似乎有别的深意,最后只道了句:“对不起。”

    白姝晚把她滑落的被子重新拉了上去,轻轻的关上了房门离开。

    地上的阿离蜷缩在地毯上,把头枕在自己的腿弯,林慢语对一切都无知的,还在睡着。

    她很喜欢做梦。

    今夜的梦里,又不知是怎样的光景。

    白姝晚回到自己房里,锁好了门,打开了锁着的那个柜子,取了最上端的相框,和压在相框下面的,一堆薄薄的纸。

    她摸了摸相片上,长得相同的两个女孩,坚定了什么似的,翻开了那堆纸,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翌日,林慢语睡的很好,起的挺早,她伸着懒腰,拽开了被子。

    阿离早早的已经醒了,在她的房间里撒欢的玩,弄倒了不少东西,林慢语惩戒似的点了点它的额头,道:“你不乖就把你送回你爸那里,让他虐待你。”

    阿离和能听懂她话样的,停了下来,委屈的去舔她的手指。

    林慢语抬手,拨弄了一下蓬乱的头发,走进浴室里洗漱。

    她下楼吃饭的时候,白姝晚正坐在餐桌前面,林慢语走过去,坐下来,道:“妈,早上好。”

    “早上好。”

    白姝晚吃东西几乎是没有声音的,她会很注意的,连汤匙都不会擦到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