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半夜睡的好好的,手机响了,他揉着眼爬起来,看见来电显示接了电话,他语气极差的道:“顾漓,大晚上的,你让不让人睡了!”

    “下来开门。”

    顾漓只那么几个字,惹的陆枭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看时间,不确定的反问:“现在?”

    “嗯。”

    顾漓站在陆枭的家门前,他在顾宅门口等了许久,也没见林慢语下来开门,她是真的气狠了,没有要给他开门的意思。

    陆枭趿拉着个拖鞋下来,哈欠连天的给顾漓开了门,他道:“又搞什么?”

    “来找你睡觉。”

    顾漓饶过他,走进了屋子里,陆枭吓得一激灵,把门关上,回头对着顾漓道:“我不和你睡,我的第一次要留给我家宝贝。”

    他只换了顾漓一个滚字。

    他跟着顾漓上楼,把房间里的灯开了,他看见顾漓坐在他床沿。

    周身几乎写满了“爷今个兴致很高”,陆枭睡的不太清醒,他的眼睛几乎都困倦了睁不开,迷糊之间,他看见了顾漓手臂上的牙印。

    牙印很深,但是顾漓好像没什么戾气,只盯着那个牙印,嘴角还挂着那么点意味不明的笑容。

    陆枭走过去,躺回床上,他把被子扯过来。

    也不用问,肯定是顾漓家里那个干的,除了家里那个,也没人能让顾漓受了伤还露出那副二傻子的样。

    估计这两在玩什么情趣吧,咬完就那人赶出来什么,大佬也挺会玩。

    他也没管顾漓,自顾自的就睡了。

    顾漓拿大拇指摩挲着那个牙印,其实碰到还会疼,但是他偏生要一下一下的去碰。

    夜里很安静,只有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的几声鸟叫。

    林慢语坐在书桌前面,被台灯照的,表情晦暗不明的,她抬手,指尖触到了唇上。

    这个动作,她晚上已经不知重复了几次。

    很奇怪,恼怒褪去之后,她有的,是欣喜。

    该死,林慢语握在手里的笔都快折断了,她躺上床,拿被子盖住了头。

    隔天,她进到教室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坐了人,顾漓手里拿了只笔,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