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很快安置好了少司命,转身向着书房而去。倒不是她不想留下套近乎,而是少司命冷漠的性格,让她无计可施。

    王曼脚步急促的赶了回来,生怕被张尚逃掉。她现在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疑惑,需要张尚好好的解释一下。比如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少少到底是什么人,两人又是什么关系,还有少少的修为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问问少少家里还有什么人,以及她的具体年龄,生辰八字什么的。

    书房。

    张尚坐在书房正对门的一张椅子上,张善礼在房间中走来走去,不时侧首看向他。王曼立在张尚身旁,数次红唇轻启想要什么,但看到迟迟没有开口的张善礼,终究是没有率先开口。

    三人就这么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张尚最先开口。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哼道:“想问什么就快问,我可是坐了几个时辰的马车,屁股都快颠簸散了才赶回来的好不好。”

    王曼嗔了张尚一眼,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质问道:“臭子没大没,还不老实交代,你和少少到底什么关系?”

    “我们还能是什么关系,就是普通的朋友,纯洁的男女关系。”张尚满脸无辜,摊开双手随意道。

    “嗤,纯洁的男女关系。”张善礼嗤笑一声,不屑地斜睨了张尚一眼,就差在脸上写着不信两字。

    不过他终究是过来人,自然懒得理会张尚的风流史,认真道:“臭子别跟你爹我打哈哈,老实交代少少到底是什么人。你个子出过几次上洛镇,能认识到这样绝世风采的人物。”

    张尚对张善礼的不屑表示很委屈,我们才认识几个时辰,连手都没有摸一下,更别全垒打了。这样的关系还不纯洁,那下就没有纯洁的关系。

    当然,这些话他最多也就在心中非议一下,断然不敢对张善礼出来。对于张善礼的质问,张尚倒是没有什么意外。早在将少司命带到父母面前的时候,他就已经料到了如今的场景。

    故而,张尚神色自然,道:“这事来可就长了,还要从前年冬起。你们也知道我这人心肠软,最看不得有人受灾受难。

    那年冬特别冷,大雪纷飞刮了数日,一脚踏进雪地都看不到脚踝。这么冷的,一个衣衫褴褛的糟老头带着两个标志的姑娘,在漫大雪中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你们我能视而不见吗?”

    张尚到这里,满脸正气充满了愤慨,似是感慨这操蛋的世界。

    张善礼两人没有打扰,默默地从张尚的话语中筛选有用的信息。

    对于张尚自夸自的心肠软,两人简直无力吐槽。就你丫的还心肠软,简直滑下之大稽。也不知道是谁假借行善施粥的名义,将各种漂亮姑娘往自家工坊拐带,美曰其名看着养眼。现在上洛镇哪个人不知道,张家好多工作轻松的工坊都快成了秀坊了。

    一个糟老头子带着两个标志的姑娘,漂亮的姑娘划上重点,这就能得通他为什么会发好心。

    前年冬,那时候张家还没有发迹,也可以忽略有人做局让他入套。

    这么来,少少应该不是别人做局的饵。想来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驱使这种高手做局,怕是全真教都没有这等能耐吧。

    两人虽然还不清楚少司命的来历身份,但心中已经相对轻松了许多。

    张尚睁着眼瞎话,也不指望两人全信,继续道:“那糟老头子话好听,什么我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一旦习武成就不可限量。还我命格贵不可言,将来必定是个大人物。他这么会话,我自然就多帮了他们一把,临走的时候还算了一点盘缠,算是与他们结下了一点缘分。”

    两人心中好笑,也不知张尚到底是自夸,还是人家真的那么过。不过经过之前的那番话,两人对少司命倒是少了几分警惕。主要是他们有自知之明,张家虽然略有资产,但还不值得人家耗费那么大的代价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