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认识好几年的牌友,知根知底,怎么就合伙骗她了!

    晚上聂国兴回来,从儿子口中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哭诉,是聂余在院里玩时偷听到的流言蜚语,再加上赵春花私下在孩子面前叨叨的话,聂国兴一合计,差点没气红眼。

    他这段时间不是跑业务,就在工地忙得团团转,每天天不亮起床,月上梢头才落家,哪里有机会能知道院里的最新八卦。

    潘姿美说她最近看中了一套首饰,他手里流动资金不足,差点托欠了手底下工人一个月工资给挤出来的工程款结果全给她拿去输了!

    聂国兴气得肝疼,转头就和潘姿美大吵了一架。

    聂余在小房间里吓得哇哇大叫。

    那大勇两口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听着隔壁的争吵。

    纪兰把被闹醒的那旖抱在怀里哄,担忧道:“要不要把聂余抱过来?两口子吵架别影响到孩子。”

    那大勇抓着宝贝女儿的小手指,低声道:“算了吧,小心你又好心办坏事,被人骂多管闲事。”

    纪兰闻言沉默。

    潘姿美心情好时就是朵开得娇艳的玫瑰花,冲谁都笑得艳丽。

    但她心情不好时,只会把刺露出来,逮谁刺谁。

    聂国兴两口子也不是头一回吵架,哪次吵架不是闹得天翻地覆,殃及旁人。

    在爸妈中间睡得迷迷糊糊的那旖,睁着困倦的大眼睛,轻声喊道:“鱼。”

    那大勇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脸:“那那在叫谁?”

    那旖抓住爸爸的手指,迷瞪瞪道:“鲫鱼。”

    纪兰笑道:“天黑了,聂余回家找爸爸妈妈了,那那明天早上就能看见他了。”

    那旖指着窗外:“吵架,好大声。”

    “找那那。”隔壁传来聂余撕心裂肺的吼叫。

    “找找找,你干脆姓那得了。”潘姿美无差别攻击,吼完聂国兴,转头又吼儿子。

    聂余和她对吼:“妈妈笨蛋,妈妈被骗,大笨蛋!”

    潘姿美气疯了:“你再说一遍,你再给我说一遍!喝别人的奶长大就连自己亲妈都不认识了是吧?聂国兴你别拦我,今天我非收拾他一顿不可!”

    聂国兴连忙护着儿子:“你跟孩子计较什么,是你自己不愿意带,现在你又怪他不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