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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妙都紫金殿。

    恢弘的大殿上,朝臣们分为两派对峙,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矛盾一触即发。

    “你们眼里果真没有朕这个皇帝。”

    王座上的人叹息道:“想换个人坐这张椅子?商量商量,也不是不行。”

    众臣伏在地上告罪。

    老臣江法因为年纪过大被赐了座,没有随众人一同跪下,此时便轻飘飘地开口道:

    “秦氏谋逆,当死;秦桥身为秦氏女,把持朝政多年,自然……也该死。”

    “秦相与此事无关!”

    工部尚书李驭涛立马膝行上前,大声道:

    “陛下明鉴!秦氏世代居于三秦,秦大人却自幼长在京中,她怎么可能参与谋反?”

    皇帝一手在扶手上敲了敲:“爱卿听差了,朕没要她的命。”

    李驭涛将头死死磕在地上,沉声反驳:

    “陛下让名噪大荆的秦桥做人侍奴!如此折辱,还不如要她的命!”

    侍奴。

    这殿上所有的男人,都或多或少地在心里飘过了些旖旎颜色。

    关于秦相即将面临的身份,用侍奴这两个字,其实是不太准确的:

    在大荆,侍奴虽然在生活上完全依附于主人,但只要他们能支付主人一笔赔偿金,就可以随时解除这种关系。

    秦桥显然不能。

    像这种明确了赠与关系的奴,床下伺候,床榻之上,更要伺候;

    只要主人兴起,在哪都得奉献身体,且侍奴可以转手,便是被当做礼物送人也是常有的事。

    户部尚书毅然出列,对着李驭涛忿忿道:

    “国家大事,李尚书怎么能因为儿女私情就回护秦桥?难道秦氏谋逆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