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桂圆瞧见她,欢呼一声扑了上去,将她家身量娇小的主子报了个满怀,心里不合时宜地想着怪不得都督爱抱原来确实好抱,她嘿嘿笑:“主上想死我了吧?”

    秦桥没理她,五指分开一巴掌盖在脸上将她推出去,对盛司招手:“你来。”

    盛司立刻过去,柱子一样笔挺地站着。

    秦桥:“你对这丫头的心思我知道了,会考虑的。但是这事你要问问庸宴,他算你半个大哥,要是他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盛司满脸诧异,似乎不明白庸宴为什么会不同意。

    秦桥伸手在桂圆狗头上拍拍:“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贴身丫头,我就是她的出身,属于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的那种出身。庸宴要和我拆伙,可能他不希望你仍和我的人有关联。”

    谁?干啥?怎么啦?

    盛司脱口而出:“不可能。”

    盛司:“……不可能吧?”

    盛司:“……啊?”

    一时间他脑子飘过了种种“难道都督得了绝症不想拖累秦姑娘”等等离题万里的猜想,脸上惊讶得五官都要跳脱出了原有的框架。

    秦桥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看他仍然在艰难消化,只好领着桂圆进门。

    桂圆叽叽喳喳问了一堆主上怎么在这之类的蠢话,秦桥只习惯性地当听不见。

    当然是过来接她这条一进宫就身心难受的小傻狗。

    也是因为秦桥本人在里边等着,禁军在此处的戒备才会格外严格。

    桂圆:“嗳……公主常服也就那么回事,看着也不必从前穿的精致到哪去。”

    那是因为秦桥从小穿的就是公主制式。

    桂圆:“以后得改口称殿下了吧?殿下殿下,真有点别扭,现在满后宫就您一位正经主子,听着就像陛下的儿子似的。”

    秦桥心说你从前不就主子姐姐地乱叫?自己说过这几遍说不定转头就忘了。

    桂圆三纸无驴地问了一圈,最后好似浑然天成地问:“桔子跑哪儿疯去了?殿下怎么不管管她?在外边让野男人骗了可怎么好?”

    她好似随便一问,就像是问桔子去哪吃午饭了似的,一双眼却下意识地往秦桥这边瞟,生怕她说出什么坏消息。

    秦桥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避重就轻地说道:“找了个好婆家,嫁人去了。”

    “啊……”桂圆有点失望地说:“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呢?肯定不是什么好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