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宴嗯了一声。

    秦桥:“体谅体谅吧,他成天守着瓷学,无聊得很;你就当陪陪他。”

    陪出了一身灰的大都督无奈道:“快点出来。”

    “我不,”秦桥的下巴还在池边搭着,两只手抬上来扒住池边:“除非你过来抱我。”

    庸宴:“……你不要总是……这样。我已经给父母送信,等事情平了,我父会亲自向瓷学提亲,给你的大雁我之前已经打好了,就在南境养着,三书六礼……”

    秦桥:“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把我带去你家,然后才能一起困觉?太久了吧!”

    庸宴:“……”

    她开始耍无赖:“啊,水凉了,要着凉了;着凉了身体就会不好;身体不好就会吐血……”

    庸宴无言地看了她一眼,秦桥见他看过来,眼睛一亮,噗一声吐出嘴里含着的一小口红艳艳的玫瑰酒。

    庸宴:“……这是温泉池,大荆亡了它都不会凉。”

    秦桥:“别说这种混账话,快过来。”

    庸宴拿她没办法:“你穿着衣服呢?”

    秦桥快速点头:“穿着呢。”

    薄纱也是衣服。

    就算沾水就透明,那也是衣服。

    庸宴抬起脚,踏出一步。

    他感到那水池仿佛充满旖旎的罪恶,这罪恶千丝万缕地缠绕着他的脖颈,他的手腕,他的脚踝——一旦踏出脚步,就无法再停下来,他在这一刻仿佛敏感得能听到世间万物的声音,眼睛里却只能看见那一个人。

    他的世界,正带着纯洁明亮的笑意,等待着他。

    “纯洁的世界”目光扫过他□□,吹了声口哨:“很精神嘛,宴哥。”

    庸宴:“……”

    他拎过宫人准备好的睡袍,大步走上前去往她头上一罩,不由分说地将不住“嗳嗳嗳”的人裹起来抱住。

    秦桥挣扎着伸出玉臂环绕他脖颈:“这么着急呀都督~”

    她身上的温泉水滴滴答答沾了他满身,庸宴:“还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