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咱们当真要如此吗?”

    “嘿!要不怎么说建宁王是个人才呢?这城中如此多的铜锣,乃是最好的扰乱敌军睡眠之物,我竟一点都没想到,这要不是建宁王提醒,咱们此来效果定会大打折扣啊!”

    张巡一边说着,一边还微微摇头,那架势显然就是对李倓佩服的不能再佩服了。

    张巡本就是一个智计百出的人,再加上李倓,雷万春有一种预感,这一次虽说尹子奇看似做了更加充分的准备,但多半还讨不得好。

    半个时辰之后,在尹子奇规模不小的大营周边,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

    好几万的叛军在后面苦苦追赶,但是前面的烟尘中不过就是两三千的人马,而且他们的走位也是十分的风骚,完全就是绕着叛军的军营在跑圈,而且一边跑一边还传来阵阵的敲锣声。

    这个场面虽然看起来是叛军占尽了优势,张巡等人万分的狼狈,但是用一句俗话来说,却是小姐妹俩守寡-谁难受谁知道啊!

    那随着守军的奔逃而传来的一阵阵的敲锣之声,让本来就因为敌袭而没有睡上囫囵觉的叛军烦躁不堪,他们不知道为啥两军交战会传来锣声,但事实就是他们的觉睡不成了。

    在这戏剧性的场景发生的同时,睢阳城内,南霁云正站在李倓的面前。

    对于南霁云和雷万春这俩猛将,李倓几乎就没怎么单独召见过,倒不是李倓看不上他们俩,而是李倓相当的能分清他来之前睢阳城里的大小王。

    张巡的确是许远请过来的,但是随着张巡的到来,许远这个太守基本上就相当于是给了张巡了。

    因为啥?就因为不管是南霁云还是雷万春,几乎都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但是他们俩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除了张巡之外,任何人说话都不好使。

    张巡之前带兵跟敌军交战数十和回合毫发无损,依靠着的可不是他这个三十三岁才中了进士的文人的武艺,而是南霁云和雷万春在身边护佑着。

    所以李倓知道,自己直接指挥这俩人,那简直就是自讨没趣,于是乎,他先折服了张巡,而剩下的事儿,肯定也就顺理成章了啊!

    “节度使有何吩咐?”

    经过了李倓这几天实力的展现,不光折服了张巡和许远,就冲着南霁云对自己的这个态度,李倓就知道,自己在这树立的形象已经成功了。

    “敌军这几天应当能够被我军牵制住,你且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出城一趟,找一些援军去。”

    “援军,不知建宁王指的是临淮的贺兰进明还是……”

    看着南霁云的疑惑之色,李倓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之后俯身在南霁云的耳边说出了几句话,南霁云听罢之后显然是十分震惊,但还是躬身施礼之后匆匆的去了。

    南霁云去了之后,李倓才把一直在继续负责城中保障事宜的许远找来,手里面拿着一张刚刚写下的清单,上面满满当当的写的全是进攻的器械。

    许远这么一看,当时就有点懵逼了,张巡和雷万春已然去了敌营,南霁云刚刚神秘兮兮的带着几百骑兵从后门走了,这个时候李倓要准备攻城器械,这不是反其道而行之吗?你早准备给张巡带着也行,现在最能打的已然都不在了,准备这个能有个粑粑用。

    纵然许远不是个好出头的人,拿着这张清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道:“节度使啊,咱们这回是守城,你要这攻城的器械……”

    李倓一听这话当时差不点没笑了,心说许远这家伙虽说性子不错,但是这说话的艺术绝对是欠缺着点,他这话要是翻译过来的话,那不就是在说自己是个傻叉,连攻守都分不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