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这大唐的气数也该尽了,既然有这么一个人才,皇帝竟然还不能用,这样的王朝怎能不灭?父亲一定要坚持到底,咱们把剑南道给拿下来!我料他们也不能如何,区区一个建宁王,不也就是一个将军的官职吗?到头来还不是得听那个啥都不懂的太子的?”

    阁罗凤听了女儿的话之后苦笑一声,他这么大的岁数,自然不会像自己的女儿一样天真。

    “唉!趁着大唐的大军还没从益州赶到姚州,你就听父亲一句话,速速回去吧,你在此处,我也无法专心对敌!”

    说到此处,阁罗凤终于是有了一点严厉的神色。

    不过他的严厉,还真是吓唬不了凤异,见父亲有点一本正经起来了。凤异更是换上了一副正经的面孔。

    “父亲如今已然到了这个岁数了,而我年不过二十,父亲难道还能护佑得了我一生一世吗?要是不能的话,就听女儿一言,如此险峻的战场我要是都能挺过去的话,一旦父亲不在了,什么情况又能难得住我?”

    “话虽如此,但是……”

    “我回去了,父亲在此兵败,又有什么意义,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个道理难道父亲不明白吗?而且以我的能耐,在阵前说不定也能斩杀几个大唐的将领呢!”

    阁罗凤几句话就被自己的女儿说的哑口无言,最终只能摆摆手,算是同意了。

    凤异一见如此,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之后迅速的消失在了阁罗凤的面前,显然是害怕他一时间再反悔了。

    这个时候的李倓,已经过了位于剑南道中间位置的曲州,直奔着姚州的方向去了。

    早在从益州出发的时候,李倓就给李光弼送去了消息,两人从北边和西边同时往姚州方向进军,不用多快的速度,但是要给足了阁罗凤压力。

    在李倓的军中,陈之豹和南霁云已经跃跃欲试了。

    “郡王,区区一个南诏王,咱们大可以不必太过谨慎,这南诏人我还是了解一二的,他们的兵马本身在战斗力上就不如回纥人和吐蕃人,而且压根就不会攻城和守城,咱们直接上器械,对姚州城来个强攻,把南诏王斩杀了,南诏就算是废了!”

    陈之豹虽然是在河北道起来的,但是年轻时候却也是个游历四方的游侠,算得上是见多识广,所以对于跟南诏人的这一战,他还是十分轻松的。

    不光是陈之豹,南霁云也是一样,在他们看来,打南诏人不过就是一场热身罢了,真正的战斗在后面等着呢。

    “之豹啊,你说的倒是没错,不过对于这件事,本王倒是有一个更好的想法。”

    李倓这么一说,陈之豹和南霁云、张巡他们几个全部都凑到了李倓的面前,他们太知道李倓了,但凡是他这么说了,就证明这个事儿在他心里面肯定已经成型了,而且是**不离十了。

    “咱们拿下姚州,还真就不能强攻,南诏王也不能斩杀了,咱们真正的敌人乃是吐蕃人,而不是南诏人,所以,咱们得如此这般……”

    李倓第一次在自己的几个亲信面前说出了自己对于南诏王想要采取的策略,众人听了之后,一个个都是唉声叹气了一番,特别是陈之豹和南霁云。

    “哼,你们可别以为这么做不过瘾,这回的确是不过瘾,但是本王可得给你们先打个预防针,跟吐蕃最终的决战,可不会比跟回纥人的战斗轻松,他们是真正对我大唐有野心的人,而且这个野心已然是持续了上百年,到时候,可是只许胜,不许败!”

    布置完了这些之后,李倓一路缓缓而行,很快到了接近姚州的地界,而李光弼也是十分配合,很快就对姚州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在这个时候,李倓并没有急着攻城,而是观察起了姚州城里的情况。

    眼看着大敌当前,而且李倓和李光弼的军队加起来已经超过了自己,阁罗凤的心里面更加没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