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省试的题目,你跟张巡商量着出,到了殿试,朕亲自出题!”

    李倓这么一句话,就把其他可能操纵科举的人一棒子给打死了,能够出题的只有张巡和许远,那显然就不会出现漏题的问题。

    大唐的科举其实还是相当的严谨的,若不是能提前知道了题目,几乎是不可能考出什么好成绩的。

    许远心领神会了之后,就结束了这一次在太极宫中的宴请,而在他回了府邸的途中,他终于想明白了李倓的高明之处。

    乍一看,原来他们几个都是跟着李倓的心腹,地位是不分高低的,但是现在忽然之间就让张巡一枝独秀的坐在了宰相的位置上,还带着个刑部尚书,而许远和雷万春不过就是个侍郎,光是朝堂上不明所以的就会有不少为许远鸣不平的。

    毕竟许远当时在睢阳的时候就已经是睢阳的太守了,而张巡当时的官职就比许远低上不少,现在又忽然之间到了许远的头上,这在外人看来不就是投了李倓的喜好了吗?

    不过许远知道,不管是张巡和李倓,都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这一次李倓的安排,其实牺牲更多的应该是张巡。

    不管是许远还是雷万春还是陈之豹,南霁云,他们都只需要专注一件事就行了,而且不会有人可以的去找他们的麻烦。

    但是张巡就不一样了,在他们几个人之中,张巡显然就是一个站着给他们转移注意力顶雷的人,一旦朝堂上有了什么事,张巡都是首当其冲的。

    当许远回来了,并且成功入职了礼部侍郎之后,李倓在一个深夜把除了南霁云之外的亲信全部都召集到了太极宫中一次,一方面李倓是为了让他们定期的相互之间还是像以前一样喝喝酒聊聊天,不至于让关系都生疏了,另外一方面就是李倓有一件事,得让他们几个帮着他才能完成。

    到了酒至半酣的时候,李倓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几人说道:“这些时日,这朝堂上的事,诸位也差不多理顺了,不管是元载还是王缙,短期内应该都不会对诸位有什么动作,毕竟真正朝堂上的矛盾还没到爆发出来的时候呢,所以,朕有一件事,怕是到了去做的时候了。”

    李倓这话说出来,几个人全部都面面相觑,李倓这话的言外之意是啥,他们几个都知道,那不就是他可能得有几天不在朝堂上了吗?

    “陛下这才刚刚登基月余,虽然朝堂上的事差不多理顺了,但是现在要是数日不上朝的话,怕是说不过去啊,之前已经被陛下整治的差不多老实了的元载,说不定会借机发难啊!”

    张巡经过了这一个多月的锻炼,那业务能力肯定是比之前不知道强了多少了,对于元载和王缙,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多多少少也看出个大概了。

    现在张巡已经完全相信了之前李倓所说的元载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了,因为就这一个多月,他们表现出来的完全就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大唐宰相的形象,张巡现在唯一好奇的就是他们能在自己的面前坚持多长时间。

    现在李倓忽然之间说自己要离开朝堂,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实在是太少发生了。

    “朕之所以要离开几天,只不过是去做朕之前未能做完的事,太上皇和先皇走的仓促,特别是太上皇,下葬的也是十分匆忙,朕每每想起来,心里都是有些愧疚,故朕决定到皇陵之中给太上皇和先皇守墓二十日,这件事朕会在三天之后的朝堂上说明,提前告诉你们,是让你们有个准备,对了,陈之豹出一百名北衙禁军跟着朕,还有雷将军,与朕同去!”

    李倓这个理由那真的是相当的正确了,而且他说的也是句句在理,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不管是满朝文武还是大唐的百姓都会觉得李倓是个好皇帝,而且是那种有情有义的好皇帝。

    不光如此,这个理由绝对是张巡他们不可能反驳的,所以他们只能默默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李倓不在,他们几个就是朝堂上的眼睛和耳朵,一旦李倓回来了之后之前已经整治的有点改观了的朝堂又变成了一个烂摊子,那可就是张巡他们的责任了。

    不过张巡和许远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问,李倓去守墓的确是没问题,但是为啥非得带着一百个北衙禁军和雷万春,这显然有点不合常理啊。

    特别是雷万春,他可不是一般的情况下需要出马的,特别是人家现在可是兵部侍郎了。

    但是雷万春和陈之豹却没想那么多,他们只是点了点头,马上就知道了李倓走之后他们的任务究竟在什么地方。

    送走了这几个人之后,李倓来到了张明月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