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唐代制度,按照五大常科录取的人数,足以为核心官员队伍提供人才保障。以平均每年录取一百四十五人、每个官员从政三十年计,那么,每年在职的人员高达四千三百多人以上,足以覆盖朝廷和全国约三百三十个州、一千五百个县的核心岗位。

    事实上,唐代政府的官员队伍的主体,或者说核心力量,就是这批通过进士、明经考试的人员,他们或为朝廷大员,或为州县长官,或为前线部队的幕僚乃至指挥官,携手创建了大唐盛世。

    从唐朝开始,奋斗也形成了一种良好的社会风尚:靠自己的才华获取职位,才是光彩的、荣耀的;靠祖宗的荫庇,是耻辱,自己会感到抬不起头,全社会也瞧不起。

    不过不管是在大唐还是在什么别的时代,那可不是你只要是努力了就能够有一个好结果的,所以落第对于一个参加科举的人才是最为常见的结果,第一次参加科举就直接中了进士的人,那可是少之又少的。

    换句话说,大唐的就那么容易吗?绝对不容易!

    那么多人参加考试,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能够考中,获得当官的机会,还有相当一部分根本就不会入围,这叫落第。落第的考生有很多,他们是不是从此仕途无望了?当然不是。大唐这些落第考生,除了科举之外,当然也还是有一些个其他的方式能让他们当官的。

    首先,就是异地取解这个政策,步入仕途。

    何谓异地取解?和李倓所来自的后世所谓的“高考移民”有些类似,但这主要是针对贡生的优惠政策。唐代对于考生的籍贯问题比较严格,每一个州向朝廷举送士子都是有名额限定的。

    在李隆基的开元年间,朝廷发布一道敕令说:“诸州贡举,皆于本贯,籍分信明者。然依例,不得与所附贯便求申送。如有此色,所由州县即便催科,不得递相容许。”《缘举杂录》也明确规定,举子必须在本籍取解。

    但是这些个话说出去的确是十分的严厉,李倓却早就在实施的过程中会清楚地看到,这一精神并没有被严格地贯彻,而是时不时的就会有一些个人在一些位高权重之人的举荐之下到了其他的地方拿着名额应试去了。

    除了这一条之外,还有两条也诞生了大量没有经过科举的官吏。

    其中一个就是门荫入仕。“殊不知三百年来,科第之设,草泽望之起家,簪绂望之继世;孤寒失之,其族馁矣;世禄失之,其族绝矣”,可见科举在当时士人心中的地位。士族弟子投考会有很多的优势,但从总体上来说,科举取士主要凭借考生学识水平,是较其他选官途径公平的一种。这样一来,很多士族子弟也有屡试落第的现实焦虑,不得不走门荫一途了。

    唐代的门荫范围是很广,皇亲、国戚、尚主、爵位、散品、职事品、勋品,都享有门荫特权,并按亲属、品级、类别分为若干层次,不同层次的群体享有不同层次的特权。大部分中高级官僚的子弟只需要通过入学成为生徒,科举考试落第后仍可以通过充任卫官、斋郎、挽郎等途径入仕。

    换句话说,只要你生的好,虽然可能当不了太大的官职,但是已经可以在这个时代衣食无忧了。

    还有一条不少自己认为自己有才但是就是不能考中科举的人,选择了入幕为吏。

    科举虽然是入仕的正当途径,但如果经由方镇辟署,也一样可以入朝做官,这也是一众落第士子的另一个值得考虑的入仕选择。

    在大唐的节度使制度设立了之后,随着侧重军务的节度使逐渐成为地方行政长官后,节度使幕府也就真正成为独揽一方军政事务的衙署了。

    幕府权势很重,不可能事事亲力办理,这就需要有一些协助办理各种差事的僚属。事务主要包括掌军籍符伍的行军司马,处理兵马钱粮事务的判官,负责文辞之事的掌书记,掌巡察事务的巡官,掌推鞠狱讼的推官,掌参划谋议的参谋,这些幕僚一般都由幕主延请文人担任,特别是一些落第士子。

    虽然李倓之前不是节度使,而且李倓的身边并没有这些人,但是不代表着李倓不知道这些个人的存在,但是还是那句话,水至清则无鱼。

    大唐发展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很多事儿是可以拿出来管一管的,但是李倓却一直都在跟自己朝堂上的官吏们说明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事儿你是可以管的,但是也有一些事儿,你要是管的太深了的话,最终受苦的就是老百姓了。

    本来他们并不能十分透彻的理解李倓的这个说法,但是经过了几次新政的实施,甚至于李倓还亲自去了一些地方,而且是按照李倓的建议,不管是多高的官职,都曾经穿着一身的便装去到百姓的家中看过,这才看出来了自己的一些个本来是为了百姓们好的政策落地了之后变成了什么样子。

    面对一些官吏的踌躇,李倓也是曾经好言相劝过他们,说是这要是世道不好,百姓们戾气重的时候,你一个官吏甚至是皇帝是压根就不可能敢于出去微服私访的,现状既然你都敢于出去了,而且还平平安安的回来了,那就说明大唐在这方面做得还不错,剩下的事儿,就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了,而不是一下子就能扭转过来的,一蹴而就的结果,往往是可怕的。

    自己到大唐这么多年,李倓其实一步步的感受着大唐的变化,自己也参与到了这种变化之中,直到现如今自己已经站在了大唐权力的巅峰之上,他还是觉得自己和大唐还有成长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