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柚羞恼大喊:“迟越溪,你要不要脸!”

    这么多年没见了,这女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害臊。

    结果她的身体,居然怎么诚实怎么来,骂着骂着,就被迟越溪牵到床上去了。

    戚柚坚守着她最后的倔强,把那条骚到不行的吊带睡裙塞进迟越溪手里,脸扑在被团里瓮声瓮气地凶她:“要穿你自己穿!”

    她看不见的地方,迟越溪笑了笑,把睡裙放到一边椅子上。

    最终,戚柚准备的睡裙没有到它的用武之地。

    今晚的事态发展也完全超出了戚柚预料。

    只有第二天,戚柚睡到自然醒以后,视线从模模糊糊到逐渐恢复清明,大脑仿佛也才跟着重新复工。

    落地窗的遮光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房间里却不算昏暗,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外头的阳光盛得很。

    戚柚刚睡醒的时候和虫宝宝似的,在床上扭动,她裹住小被子翻了个身,立马腿酸得哼了一声。

    好几秒后,她又后知后觉、若有所思地发出了一声“啊”,轻轻的,带着那么点感慨的味道。

    她真和迟越溪做了啊。

    大学时期沾都沾不上的白月光,今年头一回见,就和她春风里一度了?

    她昨晚怎么没拒绝迟越溪?

    “啊啊!”戚柚学乖了,不动身子了,就转个脑袋,把脸埋回她的小被子里。

    鼻子一吸,被子里好像都渗着昨晚留下的靡靡之气。

    “啊啊啊!”戚柚的分贝更大了。但叫完,她忽然反应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

    嗯??

    她把脑袋抬起来,四下张望。

    迟越溪呢?

    迟越溪不见了,卧室里只剩她一人,戚柚喊了两声她的名字,外面也没人回应。

    什么啊。戚柚气得锤枕头,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在床上折腾了半天,慢吞吞起来,她才看见迟越溪在桌子上留了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