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密室会他的老情人。”

    “老情人?”江充还是一脸茫然。

    朱安世看看四周没什么人,凑近江充的耳边说道:“公孙敬声经常在密室里与阳石公主幽会。”

    “啊......”

    听到朱安世这么说,江充有点不大相信,堂堂的太仆和高贵的公主,居然会在长安城的闹市里面一间并不起眼的酒楼幽会?

    看着江充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朱安世笑呵呵地说道:“他们都是装扮成平民百姓过来的,目的就是想掩人耳目,谁会想到他们会在这种地方幽会?嘿嘿,听说公孙敬声和阳石公主打小就是两小无猜,可惜公孙贺失过侯,他们公孙家不够资格娶公主,落得俩人只能在闹市中幽会。”

    江充一直在摇头,说道:“想不到公孙敬声色胆包天。”

    朱安世又喝了一口酒,再凑近江充的耳边,用手掩着嘴继续说道:“江大人,过来逍遥居幽会的不止他们一对,还有另外一对,说出来更吓着你。”

    “还有谁比公孙敬声更猖狂?”

    “就是公孙敬声的表哥大将军卫青的大公子卫伉,他也经常过来跟他的表妹诸邑公主幽会。”

    江充听后觉得很震撼,诸邑公主那可是卫太子刘据的亲姐姐卫皇后的亲女儿,怎么又跟卫伉厮混在一起?

    朱安世继续说下去:“诸邑公主也是跟卫伉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可惜也是因卫伉失侯的缘故未能在一起,同样也只能来闹市幽会,还是公孙敬声介绍他们一起过来的,郭韬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因此没人知道。”

    听完朱安世的讲述后,江充正色地跟他说道:“大侠,你提供的信息很好,足以置公孙敬声于死地,不过你想要将功赎罪的话,这样的信息还是不够的。”

    朱安世点点头说道:“江大人,我还有更猛的消息,如果说出来,你可否保我平安无事?”

    江充倒了一碗酒端给朱安世,说道:“你喝完这碗酒,再慢慢说吧,如果消息够猛,那我可以在皇上面前跟你说情,保你无事。”

    朱安世还是老样子,端起酒碗,一口喝完,然后抹抹嘴继续讲述:“今年三月,公孙敬声曾约我过来逍遥居密谈,他估计是怕他们的劣事早晚会被皇上知道,于是就有了想诅咒皇上早点归西的想法,说是皇上已经六十五了,也差不多要走了,问我能不能帮他下蛊诅咒;我说皇上每年夏季都会去甘泉宫避暑,何不在去甘泉宫的驰道上埋蛊咒他,他说驰道是有人监管的,不容易下手,我建议在阳陵的驰道上下蛊,那边的地势我比较熟悉,知道可以在哪个地方埋蛊。”

    朱安世的这番话委实让江充吓了一跳,心想,公孙敬声你也太大胆了,如此悖逆的事也敢做出来,真的不怕把丞相公孙贺也拖累进去,职业的习惯让想一探究竟,于是问道:“是你埋蛊吗?你知不知道埋在哪?”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说出来你可要保我平安无事。”

    江充心想,你现在还敢要跟我讨价还价,不过为了查清事件,他还是说道:“你说吧,我答应你去帮你求情,不过皇上应不应允我可不敢保证。”

    朱安世也想,反正都要判死刑,说出来或许还有得救,于是说道:“就在阳陵三岔道的神庙对出的那段驰道,埋有下了蛊的桐木人,上面写有皇上的生辰。”

    江充听朱安世讲出具体的方位后,点点头说道:“说得好,我明天去见皇上,将公孙敬声的悖逆之事讲述给他听,顺便帮你求情,你在此等我的消息吧。”。

    江充临离开廷尉狱前,还交代狱卒们要好好待朱安世。

    朱安世万万没有想到,他就是为了保自己性命而爆出的这些猛料,将改变了整个历史的进程,也差点把大汉给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