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妥当后,已是子时时分,此时大家还没觉得困倦,个个都还生龙活虎的,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作为主人的丁文信也忙吩咐下人准备酒菜,看来大家要先庆祝一番。

    燕仓本想搜寻熊大的下落,却无意间听到了整个惊天大阴谋,如果整个阴谋里面没有涉及到杨敞的话,燕仓也不会太去留意,又或者燕仓跟杨敞不认识的话,燕仓或许会当成没听见,因为这种政治斗争对他来说,一点兴趣也没有,谁胜谁负,关他屁事,他只在乎找熊大报仇。

    燕仓心想,等解决完熊大之事后,要立刻将今晚所听到的消息报给杨敞知道,好让他有所防备,也尽到朋友之责。

    这时,孙纵之他们三人说要先告辞,特别是陈完,说是时间较紧,要立马动身回燕国,丁文信他们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便送别孙纵之、陈完和吴征三人。

    燕仓心想,何不趁此机会先溜,于是便顺着进来的路线,跑回去原先上屋顶的地方,返回地面。

    很巧合,一下地便遇到孙纵之他们三人,也是在此处出门,估计他们也是谨慎人,不想给别人知道他们的行踪,于是也在此处出门。燕仓不想给他们发现,便远远跟在他们后面,不过燕仓的轻功了得,他们三人竟没有发现到。

    估计是夜太黑,路又不熟,再加上此处陆比较难走,他们三人走得很慢,燕仓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这时只听到陈完先问:“纵之,我怎样跟燕王交代,他们只是说让燕王带兵过来勤王,却没有说清楚要拥立燕王登基。”

    孙纵之听到陈完说此话,忙做一个“嘘”的动作,轻声说道:“陈完,小声点,不要让别人听到,此处虽是僻静,但说话也要小心点,现在我们只是为了扳倒霍光而组成联盟,对于以后要怎样分权,你要上报给燕王,让他做好准备,多带些兵马过来,我们兵马足了,便有话语权。”

    一直很少说话的吴征也急着说道:“陈完,辛苦你了,你要尽早赶回去给燕王汇报这里的情况,越快越好。”

    “这个我清楚,我乘快马先行一步了。”

    陈完说完便双手合拳在胸口,跟孙纵之和吴征做了一告别的动作,孙纵之和吴征也忙回礼,孙纵之望着远去的陈完,大声说道:“保重啊,一路小心!”

    听到这里,燕仓觉得更大的阴谋还在后面,原来这个燕王一直都有异心,上次皇上已经是念在兄弟情分上饶他一次,看来他还是不死心呢。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母亲最要紧的是要引诱熊大出来,但是他现在当起缩头乌龟,藏在长公主府里面不出来,怎么办?还是回去跟胡建商量吧,于是趁着陈完与孙纵之他们告别之机,他也溜走了。

    翌日一早,燕仓便将熊大藏在长公主府内之事告知胡建,当然燕仓没有说出昨晚一大帮人在谋划阴谋之事。胡建也有料到熊大回藏身在长公主府内,只是这个时候丁文信也回来了,有点棘手,于是说道:“既然丁文信回来了,那我们就等他走后才动手,听闻这里的丧事都会做很久的,从头七一直做到七七,还要做百日,对年,反正很繁琐的,熊大他是孝子,没理由不参加这些丧事,过几天便是他母亲的二七,到时他定会出来的,我们就在那时动手。”

    燕仓也觉得有道理,反正能够抓到熊大便是,至于是什么时候也没那么重要。

    但是事情却没有像想象那样,熊大的母亲做二七时,他居然没有出现,这可急死胡建和燕仓,本来已经计划得好好的,结果却泡汤。

    怎么办?

    燕仓见胡建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忙说道:“等今晚我再潜入长公主府中,将其擒拿便是。”

    胡建一听猛摇头:“燕大侠,那熊大武功了得,你也是见识过,没那么容易得手,我听手下说,丁文信已于昨日去长安了,现在长公主府中除了一些仆人外,没有其他亲兵,这样,我们何不一不做二不休,今晚攻入长公主府中,围捕熊大。”

    “这样太冒险了,胡大人,你不怕你头上的乌纱不保吗?”

    燕仓还是很担心胡建,但胡建确是性情中人,也是那种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之人,只见他斩钉截铁地说道:“燕大侠,能够抓到熊大为樊福报仇,我这个官不做也罢,甚至我这条命不要都行;想当年我们一起在北军,随贰师将军出征漠北,那是九死一生,如若不是樊福救我,我早已是漠北的一堆白骨了。”

    胡建说到这里,眼眶早已湿润,可见他跟樊福之间的友情有多深,燕仓也是很感慨,于是道:“如若这样,那我先潜入进去,在屋顶观察下面的情况,你安排卫兵包围长公主府,并亲自带卫兵攻入府内,如若熊大出现,我便现身,大家合围缉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