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了此话,万珺瑶花容失色,自己的父亲竟然醒了?难道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将父亲的病给治好了?

    “咳咳!”万荣德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略显黯淡的目光中现出惊喜之色,挣扎着想扶床而起。无奈其身子虚弱已久,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虚喘个不停。

    “父亲!”看自己的父亲终于醒了,万珺瑶连忙上前扶住父亲的胳膊,泫然而泣。

    “万先生,您现在虚弱无比,还是多休息休息,莫要起身了。”水榭和万珺瑶一起,扶着万荣德轻轻躺下。

    “这次家父能够醒来,还是要多谢水公子了,珺瑶心中感激无比。只是珺瑶不知,水公子为何将母亲和许老等人支开,还布下禁制,防止外人偷听?”

    万荣德现在虽然没有力气说话,不过其眼中也现出感激与期待之色,显然他心中感激水榭救了其一命,也很想知道水榭到底为何支开所有人。

    “还有,许多京城名医都无法治愈的病症,为何水公子却能够妙手回春呢?珺瑶实在不解。”万珺瑶秀眉微蹙,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万先生,珺瑶小姐,你们莫要着急,还请听在下详细道来。”

    水榭沉吟道:“万先生表面看起来就是伤寒,但体内有种莫名的阴寒气息,充斥着经脉丹田,甚至武丹也是被这种寒气所覆盖,导致体内器官生机渐消,能量无法维持生命消耗,渐渐陷入了假死状态。”

    万珺瑶听了点点头,道:“其余大夫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每个人都无法将这种寒气驱除出去。那些大夫说可能是寒气入骨,以他们的医术水平,无力可治。”

    “春天都快要结束了,气候逐渐转暖,哪来什么寒气入体?这理由未免也太蹩脚了吧!”

    水榭一只手轻轻搭上万荣德的脉搏,感受着那慢慢加强的律动,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万先生偶感风寒是假,被人暗中陷害才是真!”

    “什么?父亲被人陷害?”万珺瑶大惊失色!

    而床上的万荣德虽然没有力气说话,眼眸却微微闭上,眉头微皱,显出恍然的神情。

    如之前一样,水榭手指在万荣德周身大穴连点数次,不断重复着相同的玄奥轨迹,将一道道温暖内力相继打入万荣德经脉之内。

    循环数次,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万荣德的身体之上竟渐渐升腾起一股股极度阴寒的气息,而后散入空气中,渐渐消失不见,房间的温度都因此而下降了几分。

    此时,万荣德的脸上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不再像之前苍白的吓人。

    水榭沉吟道:“由于我所修功法的缘故,可以治疗一些疑难杂症,而不会对患者造成伤害。万先生体内,正是存在着一种极为阴寒的气息,恰巧,我所修习的功法,对这种阴寒真气有天生的克制作用。”

    “什么?父亲体内的那种阴寒气息竟然是真气,而不是伤寒?父亲到底是被谁所陷害!”万珺瑶的脸色因为愤怒而显得潮红,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不错,的确是一种水属性的阴寒真气,这种真气盘踞在万先生体内,看似如伤寒一般,无法祛除,顽固地很,要不是我通晓一些祖传的散功手法,恐怕也无法将其除去。眼下,虽然那种阴寒真气被除去,但是万先生也功力尽失了。”

    水榭刚才是将阳龙真气打入万荣德体内,而后再配合利用大阳龙寺独有的散功手法,将其体内所有内力全部逼出,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万荣德自己所修炼出来的内力。

    万荣德此时已有力气讲话了,虚弱地说道:“和性命相比,功力尽失又算得了什么,公子能救回我的命,我……我真是无以为报。”

    水榭淡淡一笑,道:“小子只是尽力施为而已,不知万先生在前一个月到京城之时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惹上了什么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