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慌了神,她就算是了解他任何的喜好和那些过往的资料又如何?站在他身边,她才发现自己好像对他仍然是一无所知的。她不懂得他如何会开心,她不懂他何时会难过,也不懂他的愤怒从何而来,他的那些情绪和感情的宣泄,是为了什么,她通通都不知道。

    她只是爱他,单纯的爱他。

    这样的爱,太脆弱,太不堪一击。

    顾盼低垂着头,她才发现脚背上都是血,应该是碗摔碎时溅起来的瓷片割破了脚。她顾着赵一凡,竟是未觉得疼。

    从药箱里拿了棉签和酒精,她坐到沙发上擦药,忍着疼,眼睛里不争气的冒着泪花。气自己没用,也气他,什么都不肯跟她说。

    脚上的伤还没处理好,林晓云的电话反而进来了。

    “盼盼,你在哪儿?”林晓云那头喘着气,似乎刚刚结束千米长跑,听上去声音还很激动,最后一个音都变了。

    “在家。”她兴致不高,可听对方那么焦急,也没心思去问是怎么回事。放在平时,她也会戏谑的调侃林晓云几句。

    “你还有心情在家里?你老公都去找别的女人去了!”林晓云一通吼,将顾盼震得体无完肤。

    她拿着棉签的手愣着,眼睛看着地板上遗留的那些碎渣子,视线模糊,完全都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些什么。

    别的女人,赵一凡这么多年来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别的女人。唯一一个可以让他有如此行径的女人,只可能是他曾经交往过的那个女孩,席琳。

    而这个人,除了名字,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的过往,就像是被一把尘封剑,牢牢锁在过去的那个时间,不曾被世人所开启。也不愿被见证。

    就连和赵一凡关系最好的几个兄弟,也都是避之不谈。

    门铃不知道响了多久,她才恍恍惚惚的下楼去开门。

    林晓云和封尘就站在外头,两个人似乎是吵了架,红着眼,还在拉扯。

    她也懒得去问,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掰扯清楚,又哪里有资格去过问别人?

    “盼盼,你脚怎么了?”林晓云一进来就发现她不对劲,脚也是一瘸一瘸的。

    “没事,你们怎么来了?”她坐到沙发上,看两个人坐下。

    “还不是因为那个狗屁赵一凡啊。”林晓云开口就是骂,她整个人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被气炸了。

    “你别说,我来说。”封尘拦着她,天知道这妞添油加醋的能把这件事扯成什么鬼样子。

    “我都不稀得说!”林晓云气鼓鼓的瞥了封尘一眼,往顾盼身边一坐,冷哼了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顾盼看着封尘,泪眼婆娑的样子,就像一条无辜的小狗,特别的可怜。就是这种眼神,让封尘都觉得自己现在说的这些话有点残忍。更不要说做这件事情的人了。

    “那个……”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估计想要用一种顾盼比较能够接受的方式。“是这样的,法国大罢工暴/乱,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