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迷惑。

    窦深在七班一年,有同桌的天数加起来也就十多天。

    其中六天还要算在顾孟头上。

    所以就算全班同学都知道他有点护短,不可能让自己班的人在外面受人欺负,这也是第一次明确地看见窦深这样护着一个人。

    这感觉……

    就很像是狮子护崽。

    崽写题写的正着迷,很突然地在后面笑了一声。

    声音低低沉沉,眼尾微向下垂着,低着头,止不住愉悦地笑出了声。

    下课铃恰好打响,老陈一头雾水不太明白窦深上星期还在跟他说俩人不合适,这时候就能带着一身不耐烦地上来跟他拿顾孟的处分书是什么情况。

    愣了两秒,他“啊”了一声,纸递过去道:“给你。”

    窦深低下头看了看。

    处分不严重,就是口头警告,只不过老杨向来推崇越严厉越能长记性,愣是把口头警告写在了纸上。

    说不清怎么想的,窦深轻轻松了口气。

    他自己收了一沓处分书都没什么想法,却就是莫名地不想让顾孟真的拿到处分。

    毕竟保送的话,学校是要调查高中表现情况的。

    他自己是几乎不可能被保送了,但顾孟不一样。

    窦深敛眸往最后一排走。

    顾孟靠着椅子眉眼含笑地看着他,窦深走过去,他题还没写完。

    他把处分书拍到桌上,随手收拾了一下正要走,顾孟拉开椅子站了起来,“深哥,走,请你吃饭。”

    窦深微怔,“嗯?”

    “之前不是打赌了吗?”顾孟反问,“请你吃饭啊。”

    窦深想了两秒钟,“不是我猜错了吗?”

    “啊……”顾孟说,“那你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