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肩膀,让百里蔚靠上来,叹道:“都是跟谁学的啊。”

    百里蔚顺从地倚着金露风的肩膀,“你忘了朕是谁吗,朕是父皇和皇兄最宠Ai的公主,从小就被抱在父皇膝上听政,皇兄的书房也是任我进出。我虽然不感兴趣,但耳濡目染之下,总归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提到父皇和皇兄,百里蔚不自称“朕”而是称“我”,她的情绪有些低落。“若是叫他们知道我这样工于心计,定然会很难过的。”

    “不,”金露风怜Ai地抚m0着百里蔚的额头,百里蔚自登基一路走来,为能够做个称职的皇帝,吃过的苦,熬过的夜,她都看在眼里,陪在一旁,没有人b她更清楚的知道百里蔚进步了多少,又多么尽心尽力地守着父兄留下来的江山,“他们会为你骄傲的。”

    百里蔚不再言语,她安静地批阅着奏折,睫毛轻轻扇动,像是在花丛中翻飞的蝴蝶。

    “我要去安排一下东夷边境之事,谨防他们臣使臣入京的机会偷袭。”

    百里蔚头也不抬,“嗯。”

    金露风心中酸溜溜的,自己要走,她怎么这般冷淡?但自己却偏Ai极了这样的X子。金露风伸手去捏百里蔚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分心来看看她。她凝视着百里蔚清澈纯然的眼瞳,心中怀念起她双目迷离,耽于q1NgyU的模样来。“待我办完差,今晚去太和g0ng吧,我想……”

    百里蔚伸出手指竖在金露风的唇上:“不,你不想。”

    金露风就势吻了吻她的手指,目光炯炯,“你知道我想。”

    “我不知道,”百里蔚羞恼道:“你答应过不再强迫我的。”

    那一夜金露风从汤泉殿送百里蔚回去,她身T轻极了,如弱柳扶风,我见犹怜。金露风不知怎的,竟许下了“不再强迫”的诺言。

    她能够感受到,她和百里蔚的确在某个时刻心意相通,百里蔚对她不是没有感情的,那些依恋、渴望绝不会作假。她尝过了两厢情愿的滋味,便不愿再强取豪夺。她想让自己放在心尖尖儿上喜欢的人,能够真正的接受自己,也喜欢自己。

    但她仍然恨不得把那个自己拎出来cH0U一顿,用克制来表达Ai意竟是这般艰难。她霸道地低头去亲吻百里蔚,想久久的牢记这份甘甜。

    百里蔚半推半就地成全了这个吻,待她被吻得气喘吁吁,金露风终于舍得放开她,起身离去了。

    百里蔚不自觉地m0了m0自己红肿的唇,倾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由衷的感觉到大事不妙。

    那天晚上金露风赶来的时候,她一下子便不再害怕了;在汤泉殿缠绵的时候,情到深时,竟庆幸还好是她;当金露风说“不再强迫她”的时候,压抑已久的委屈忽然有了依托,她竟然觉得金露风,也没有那么的可恶。她说这话的神情温柔极了,像是在瞧着自己深Ai的情人。她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喜欢上金露风了……她不敢细想,她们两个都是nV子,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将军,难道还能真的假凤虚凰、违背人l不成……

    既然得了金露风的承诺,她便顺势而为,屡次拒绝了金露风的求Ai,就是不想再产生什么波澜。可是有些东西,一旦意识到了它的存在,就没办法再轻易地从心中抹去了。

    ……

    方世白觉得金露风在针对他,虽然他也的确跟金露风结下梁子。他长这么大在自己家里都没被打过,竟然让金露风捉着在陛下面前打了十个板子,在家躺了两天。他以为是那天提削减兵权,惹了金露风记恨,没想到这人这般小心眼,但那么多人提,为何单单针对自己?他m0了m0还在隐隐作痛的手指,想起了那天金露风问的“哪只手碰的她?”,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今日在朝堂上又被监国将军斥责,他心里极不服气,他想去找皇帝理论,让她再好好考虑议和之事。好了伤疤忘了疼,方世白又凭着感觉,去寻百花园的路。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这次小心谨慎,不让别人发现,兜了几圈,还真叫他找到了,在一片百花深处,那亭子、桌案、佳人俱在,方世白心里一喜,提步便要冲过去,却y生生地刹住了车。

    监国将军金露风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