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视了一眼,先憋不住气是司佩,她轻笑着把他摁倒在了草地上。

    她的头发落在他脸两侧,发尾蹭过脸颊带起一片痒意。

    “我突然有个问题,你以前不是厌恶异性的触碰吗?”司佩侧脸躲过宿露白的啄吻,不满地拍了他一下,“认真点。”

    确定关系后,宿露白就跟变了个似的,亲手粉碎了高冷形象,一刻不抱着她就不行。

    司佩有那么一瞬间很后悔答应他。

    “你想听吗?”宿露白环住她的腰,眼里映的只有司佩,“这个故事我怕污你耳朵。”

    往事已过,他并不介意提及,但怕的就是司佩听了后会厌恶。

    “我怕什么?以后不要贬低自己。”司佩拍拍他的发顶。

    宿露白仿着司佩的开头娓娓道来:“从前有个小男孩,父母出了车祸只有他幸存,亲戚迅速瓜分完了遗产和赔偿,谁也不想收养一个累赘,就把他送到了福利院。福利院环境很好,但里面的孩子都吃不饱饭,他们中间有人就会去抢别的孩子的饭菜。我就是被抢的孩子之一。”

    “福利院的老师也不全是好人。我是孩子里面长得最好的,被偷偷占便宜。她会用粗糙的手摸我,用虚伪的话威胁我,我……有一次壮着胆子用石头砸破了她的头,被惩罚关在小教室两天,不过她也有些怕了我,也怕事情败露,之后没朝我下手了。”

    他简单地说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等她的回应。

    “那个时候,冷不冷啊?”出乎意料的是司佩摸了摸他的头发,语带心疼地问。

    她脑海里瞬间就有了个画面,一间没有灯的小房间里有个小男孩环着身子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穿的单薄,身上又没有可以裹暖的被子,又冷又饿。

    宿露白怔愣,他反应了一下才知道她问的是被惩罚的时候有没有受冻。

    她啊,关注点都和别人不同。

    他笑着说:“冷,所以你快抱抱我啊。”

    司佩轻轻锤了他一下,顺着他的意拥着他,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

    “我觉得你做的挺对的,对待这种人就不能心慈手软,砸破头都是轻的。”司佩没想到的是他经历的是被猥.亵,怪不得后来那么厌恶异性的接触……

    她深吸一口气:“那个老师后来得到惩罚了吗?”

    “也没过多久有个记者刚好来做采访想记录一下福利院里孩子们的生活,摄像头不小心录下了她的行为,后来她就被警方带走了。”

    宿露白手臂还搭在细腰上,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发顶:“幸好遇到了你。”

    司佩安静地听着他心跳加快的声音,心里默默道,我也是。

    享受了段月光浴后他们都有了困意,毕竟还喝了点酒,再躺一会可能就要在这草地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