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两名少女整理好衣衫走出山神庙,陈长歌二人听闻身后的悉索声响下意识要回头。

    刚要回头,身后女子的清冷嗓音轻喝道“别回头。”

    被喝退的二人只好继续看着远方夕阳,那冷艳佳人手中多拿了一套女子衣衫,费力的将惨死于庙门的少女尸体抬起,一点点为其穿上衣服,庙中哭泣嚅喏少女见尸体上满是血迹不敢伸手帮忙,只有清冷女子艰难的为已经冰凉发硬的尸体穿上衣衫,忙活了好一会才为死尸穿好衣服。

    清冷女子满手鲜血在地上捡起一把朴刀直奔拓跋岩而去,柳远山见女子气势汹汹伸手推了推正在愣神的陈长歌,二人急忙追赶阻拦。

    那清冷女子眼圈通红,紧咬牙关一刀劈下,可能是因为朴刀太长加上女子头次用刀,刀锋歪了几分,砍在拓跋岩肩头,拓跋岩发出一声狼嚎般的惨叫声。

    女子见一刀砍歪,提刀又要砍,陈长歌一把拉住女子手腕道“姑娘不可。”

    “滚!”女子大喊一声推开陈长歌,又是一刀劈下。

    陈长歌一时间没注意被女子推了个趔趄想伸手阻拦来不及,原本惨叫的拓跋岩见刀锋又来,身体被绳索束缚不能躲闪只能竭力的侧头,避开要害。

    刀锋一闪而过,拓跋岩惨叫又起,拓跋岩左耳被削下,满脸是血,陈长歌一把夺过女子手中朴刀伸手拉开女子,女子大口喘着粗气,胸前隆起的酥峰剧烈起伏,伸手擦拭眼圈渗出的泪滴。

    身旁的柳远山见刚才女子刚才的狠厉手法咂舌道“最毒妇人心。”

    冷艳女子红着眼圈狠狠的剜了一眼柳远山,柳远山被吓得不敢说话。

    陈长歌看了下拓跋岩的伤势,耳朵被削掉,还不至于丧命轻喝了一声“别嚎了,死不了。”

    拓跋岩强忍疼痛,哀求道“大哥,求求你看好那个疯女人,别让她在过来了。”

    陈长歌听完这北邙少年的言语不禁一笑,将一块破布塞进少年嘴中不再让其哀嚎说话,啐道“你也怕死?”

    冷艳女子脸上有些许血迹,应该是刚才拭泪时蹭上的,陈长歌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递给女子,女子冷哼一声接过手帕转头不在看两名少年,陈长歌柳远山相视略微耸肩,满腹无奈。

    陈长歌拿起听寒用邙人衣衫擦拭听寒枪上的血迹,冲解救出来的两名女子开口问道“二位姑娘家在哪里,荒山野岭姑娘家行走不便,我兄弟二人送你俩一程。”

    原本嚅喏女子泪水刚停被陈长歌一句话又勾动伤心事,哽咽说道“我家被这些人毁了。”

    柳远山虽是爱沾花惹草,可一看姑娘哭就浑身不自在的毛病从小就改不了,问道“那姑娘有没有什么亲戚?”

    嚅喏女子抽泣道“我舅舅在宏涌府住。”

    陈长歌点点头,又问冷艳女子“姑娘你呢?”

    冷艳女子正将脸上血迹擦拭干净,伸手挽起鬓间碎发,虽是无意之举却看呆了陈长歌,陈长歌在雄州城厮混也见过漂亮姑娘,特别是十六岁时与白衣师傅游历天下,到泰州时见过一位杨姑娘,杨姓姑娘的父亲与师傅是故交,杨姑娘比陈长歌小两岁,虽然那年才十四却也极为温婉动人,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当年匆匆一面温婉笑晏堪称倾城在陈长歌脑中挥之不去,这些年时常浮现在梦中,而面前女子与杨姑娘截然不同。

    女子黛眉秀骨桃花眸子泛着冷意,肤白如玉清冷狐美,体态修长极为有致,就是气态清冷的让人升不起龌龊心思,像是一块天人雕刻的羊脂美玉浸泡在冰水中沾满了风雪寒意,让人望而却步,女子嗓音比长相还要清冷,轻缓道“送我去邛州。”

    “嘿,你这姑娘过分,老子还得……”柳远山听闻姑娘的清冷言语不禁升腾火气,转头嘿然说道,但话刚说了一半便看见女子面容,他与陈长歌一样,一直没仔细打量,如今看见血迹擦净露出庐山真容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了一句惊为天人,话锋一转,一脸谄媚道“送,天涯海角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