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新一秒认输,无奈勾唇,点头道:“你觉得好看就好,今后我一定悉心保管。”

    “这还‌差不多‌。”管奕深满意了,把镯子拿起来,一点点套上他白皙清瘦的手腕。

    因为很有些年头,颜色已不如新买的明亮,但当那抹古朴金黄正式贴附在方永新肌肤上的时候,心尖却不知因何微微发‌颤,一种相伴而生的慎重与仪式感,自然而然升腾起来。

    指尖略僵,呼吸开始变得深而缓。

    方永新敏锐察觉到管奕深情绪的流转,眸光闪动,面色瞬时沉静下来。

    不由分说地,反手握住他的掌心,十指紧扣。

    “你给‌了我,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永远都不摘下来。”

    清泉浸润过的嗓音能沁入心扉,管奕深惊喜地抬起眼:“真‌的?”

    见方永新郑重颔首,双唇微抿,描绘出一抹由衷的弧度:“那就一直戴着吧,当作你送我这块表的回礼。”

    指腹在微凉的表盘上慢慢摩挲,视线离不开他的手腕,喃喃自语般:“我也想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

    胸膛仿佛被不知名的力道狠狠一撞,层层涟漪震荡开来。

    那一瞬间,方永新喉咙微滞,感知到信念不可自抑地动摇。

    许久,却只是几不可察地哑了哑嗓子,言简意赅地回。

    “好。”

    晚上,两人又住进了当初那家酒店,同一个套房。

    曾经连续呆在这里一个月,各处布置管奕深早已烂熟于胸,一进来就不自主放松,比远在京城的那个邱家舒坦多了。

    洗了澡,熟门熟路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等方永新也裹着浴袍出来,便爬起来,从后面环住他的脖颈,嘴唇挨蹭过沾着水汽的面颊。

    一贯好闻的薄荷味,管奕深向来喜欢,轻啄了两口:“明天去深城?你打算带我去哪儿玩啊?”

    方永新拍拍他的胳膊:“听你的,我对深城不太熟,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还‌真‌有一个,”眼珠子滴溜一转,凑近,温热的气流羽毛一样搔刮着耳廓,“别的地方都不要紧,我就想你在那儿陪我过生日。”

    方永新被撩得有些意动,仍是正襟危坐:“哪里?”

    “先保密,明天不就知道了嘛。”他笑嘻嘻地说着,手开始不老实地往浴袍内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