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何奕城忍无可忍,在好友戏谑的目光里沉下脸,从袖子里拿出玉佩扔给叶音,见对方如珍似宝地收好,更是不舒服起来,“你来找我就是为着这个?”

    “本来是,”叶音脸一偏,看向地上面sE苍白的人,“现在我要带走一个人。”

    她拉起怔住的李徽,低声道,“走吧。”而後却在几步後被侍卫横刀拦住。叶音顿住回头,看到何奕城冷笑,“我说你能带他走了吗?”

    “殿下何意?”叶音眯起眼。

    “此人以下犯上,不服管教,我自然是要教训教训一下才行了。”他慢慢将指尖夹住的白子放在棋盘上,轻描淡写间却是轻易掌握住一个人的命途,“先打个二十大板吧。”

    “对不住了郡主。”有侍卫上前来就要扯开她,却被叶音冷着脸一把拂开,她皱着眉就要说话,就在此刻,却有温凉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转瞬即逝,快得就像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叶音蓦然转头,却只见到对方面sE平静地弯腰、俯身下跪,平静道,“谨遵太子殿下教诲。”

    叶音在这一刻,心不由自主地、轻轻地揪动cH0U痛。

    她身边跪着的这个人,也曾是文武双全的一国皇子,未来是多麽地不可限量,b之何奕城,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却因着他身份的低微,两国之间的矛盾,被自己的父皇毫不留情地作为棋子送来,被灌下不能远行不能负重的药物,被欺辱被嘲笑,甚至就连衣食住行,都不能如愿。

    而今,他就连最後一点傲骨,也要被碾碎在泥土里,被压着脊梁嘲笑讽刺。

    叶音忽然就明白了,为何最後会是那样一个地覆天翻的结局,倘若换做是她,恐怕也不会让对方如此好过。

    叶音站在他身旁,面容越发坚定,忽而眼眸一沉,她抬手止住就要落在李徽身上的木棍,目光笔直穿过人群,落在看戏的何奕城身上,沉声道,“殿下一定要打?”

    “是啊。”何奕城漫不经心道。

    叶音嘴角微动,“殿下此举以何名义?无中生有还是yu加之罪?”

    “谢灵,”何奕城大喝一声,目光锐利如冰,“你一定要帮他?”

    “我只是不想让殿下犯错罢了,”叶音一甩手,那木棍便飞了出去,在青石板路上发出一声脆响,她目光不闪不避,“今日他是质子,岂知他别日又是何人?殿下与其树敌倒不若为自己多想想。”

    “况陛下尚在,殿下此举,不知他老人家会如此想?”

    何奕城目光不明,他扯扯嘴角,看着跪在地上神sE苍白的李徽,又看了看寸步不让的叶音,长袖一抬,淡声道,“便看在你的份上放过他一次,下回再冒犯我,便是谁来也没用。”

    叶音行礼,而後同李徽一起离开。

    路上李徽忽然身形一晃,被叶音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看了叶音一眼,就在叶音忐忑不安之时,他却垂下眼默不作声继续往前走。

    叶音一怔而後一喜,她颤抖着问系统多少了。

    系统没有起伏地回了句没变。

    叶音狂喜转悲。果然......任务目标的心思,不是她这样的凡人可以猜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