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音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回去的。

    她方上了马车,雨便落了下来。

    叶音抱着伞在行进的马车里犹犹豫豫问系统,“他是不是原谅我的无心之失了?他送伞给我了!”

    系统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冷漠道,“你那不是无心之失,你那就是没有心。”

    叶音:......

    她捂着心脏道,“不,我感觉到了。”

    “什麽?”

    “我的花开了。”

    她做大里国将军数载、迟迟未曾有动静的少nV心,在这一刻,苏醒过来。

    ......

    她如往常一样,吃完晚饭後去散步,而後在推开自己半遮半掩的庭院门时,停滞了一瞬,不动声sE地一推——

    她看到了一个长身玉立、身着玄衣背对着她的人,仰头望月。

    她没有看到他的脸,这具身T却像是有所触动似的,一种陌生的情绪一瞬间将她包裹住。

    叶音抬手疑惑地按了按发红的眼角,而後在那人转身看来时恍然大悟。

    原主的哥哥——谢晨远,披着一身月sE,眉清目朗又有一种难掩的杀伐气质在身,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叶音,而後低叹一声,缓缓张开手臂。

    叶音还没反应过来,已然不由自主地扑了过去。

    谢晨远拍拍她背脊,声音疏朗,“妹妹,你受委屈了。”

    叶音不知道对方为何会这个时候回京,又为何会知道她的事,但她此刻就像在沙漠里走了很久的人,忽然有人把自己的水囊解下来告诉她“没事了”一样,那种事後被亲近之人安慰关心的感觉,一下子把当时受的委屈给扩大出来。

    她低声道,“不委屈。”

    谢晨远叹气,而後松开她,像以前一样捏了捏她的脸颊,宠溺又无奈道,“不委屈怎麽眼睛红了?”

    叶音一噎。

    两人坐在庭院里,叶音唤了伏袖给两人上热茶,谢晨远看了伏袖一眼,而後同叶音笑道,“伏袖?原来便是她,若非她传来书信,我都不知道你发生了这样的事。”

    叶音瞥了一眼伏袖,对方立时一抖跪了下去,惶惶低头语速极快道,“大公子,不是小姐的意思,是伏袖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