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山。”萧问道喊着,眼中无悲无喜。

    “师父。”李十山应了一声回道。

    “你我有师徒情分,可并无师徒之实。”萧问道蹙着眸子说道“你的本事,大都是陆斩所授。你算得上我第一个徒儿。以后在战场上遇上我,不必留情。”

    “师父,你···。”李十山听的不明白,眼中尽是疑惑。

    “你且问问你的督城大人,会不会在战场上遇见我。”萧问道说着,看着贺兰汗青。

    贺兰汗青深吸一口气说道“魔君真的要在十月,再征天武。”

    萧问道知道天武已收到消息,也不隐瞒,回道“我父亲亲自征战。”

    “嘣。”

    只见贺兰汗青的把玩的玉珠,一下就碎成齑粉,在手缝中撒了出来。

    “启山叔父,真的要亲征天武。”贺兰汗青说着,眉间尽是细汗。

    萧问道嘴角一扬,说道“我父亲想知道,当年与贺兰将军的袍泽之义和易武神的叔侄之情,到底还在不在。”

    贺兰汗青一听,脸上只剩一片迷惘和肃穆,他握着的双手就不曾松开过。

    “不知贺兰青帝还提的起刀,还是易慕白还能提的起剑否。”萧问道说着,背对着所有人。

    “先生。”

    只见独孤含寒手中拿着灵犀鞭,朝着萧问道喊着。

    “独孤公主。”贺兰汗青朝着独孤含寒施礼道。

    独孤含寒扬着鞭子,说道“你也不是妖国之臣,不必行礼。”

    “天武人族和妖国,世代交好,理应施礼。”贺兰汗青说道。

    “哼。尚京的玄策楼一日不烧,伏爻院的降魔塔一日不毁,枉谈人族和妖族之义。”独孤含寒俏脸一冷,眼眸中尽是英气。

    贺兰汗青一时语塞,硬是瞠目结舌一阵,只能闷头不言。

    “含寒不可妄言,你只是妖国的公主,妖国还是以妖帝为尊。”萧问道一声责备,毕竟牵扯的是两族之战,并非小事。

    “先生有所不知,魔君已经去天京见过父皇了。”独孤含寒说着。

    谁知贺兰汗青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脸上再无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