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霍,完蛋。

    秦凝在扭过头去的时候还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但问题是……为什么大师兄会深更半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的院落之中啊!

    谢殊白的脸色本就没有什么血色,依旧是那身单薄白衣,漫步在清明月华中,又特意敛去了周身的气息,就好像是凭空走来的一抹幽白幻影一般。

    那幻影翩然而临,伸手将少女凌乱的鬓发理至耳后。虽说这动作有些过于亲昵了,但有又因为过于自然而不显得有狎昵之态。谢殊白也只是轻轻一拢,收回手,如点漆般的眸子转过去,看向他处,侧颜被柔和的月光笼罩。他道:

    “今夜采光甚好。怎么?只许师妹放火,不许师兄点灯了?。”

    “喵……喵?”

    黑前辈舌头打结了,那怕是秦凝也听不清它在说什么。

    大概是被大师兄美哭了吧……大概?

    “那……大师兄大驾光临,师妹我诚邀您来赏这凌晨的月光?”秦凝狠狠在猫头上撸了几把,权当平复心情。不过她也不是这么拧拧巴巴的性子,于是便自觉后退数米,垂首行了后辈礼。

    “不过大师兄还是要以自己的身体为要才是。”

    于是谢殊白的目光又飘飘然地落在了黑猫的头上。

    然后施施然一笑:“这猫……生的颇有福相。”

    黑猫:!!!!

    意思就是它很好吃的意思对吧?

    “不过是寻常的猫罢了。”秦凝打了哈哈,揉猫头的手变得越发有力。不自觉地发泄心中的焦虑。

    黑猫:要要要秃了——

    但即使这样还不敢说什么。

    “师妹如今怎变得如此内敛?”谢殊白收了笑,略带认真道:“可是在介怀今日之事?”

    一点不想是不可能的。但是远远没有到“介怀”的程度。秦凝连忙摇头,否认道:“不不不,即便我生于山野,也听说过“分寸”二字,不应知晓之事,不闻,不看,不属于自己之物,不拿,不取。安分守己,这样才是生存之道,大师兄莫要多想,我是连一丝介意也没有的。”

    倘若不是因为知道剧情……秦凝根本不会去纠结背后的那些事。其实秦凝的本性与其说是乖顺,倒不如说是冷漠,与己无关的事,她是根本不会关心的。

    除非……牵扯到了自身性命和重要之人。

    谢殊白没有多说,但无端的却让人感到几丝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