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老老实实的在廊台下跪着,而收到他回礼的崔文扬在看到锦盒里血肉模糊的东西后勃然大怒!

    他抽出佩刀,当着绿倚的面把这东西剁得稀碎,可仍不解恨,咬牙切齿道,“他堂堂王爷,居然想出如此龌龊的法子!实乃大齐之耻!百姓之耻!”

    被吊在半空中的绿倚看着地上的那团肉泥,吐出口中的血沫之后含糊道,“驴性好淫,能彻夜娈战而不停歇。所以以奴之见,送这东西的人一定是关心崔郎。知道崔郎身体有憾,所以特意送来让你以形补形。”

    崔文扬大吼一声,拾起地上的鞭子朝着绿倚抽了过去,“贱人!贱人!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皮鞭挨着肉啪啪作响,绿倚大着肚子被他抽的浑身淌血,可娇美的脸上却无一丝伤痕,一颦一笑仍然动人,“崔郎,你若是真汉子,就干脆杀了奴!”

    崔文扬咬紧了腮帮子,左右开弓抽了十数下这才喘着粗气停下。

    绿倚被鲜血和汗水沾湿的衣裳紧紧的贴在身上,越发勾勒出她硕大的肚子。

    崔文扬深吸口气,扬鞭指着道,“说,派你来的人是不是楚云铮?你若是能说实话,我饶你不死,也能饶了你腹中野种的狗命!”

    失血和连番折磨让绿倚有些失神,可听了这话之后她仍然笑道,“崔将军说奴腹中孩儿乃是野种,岂不是就是骂了你自己?”

    见她如此执迷不悟,崔文扬恨声,“好,既然你不肯招,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你是死不了,可本将担保,你生不如死!”

    绿倚淡淡一笑,“阴曹地府里是什么滋味儿,奴早就尝过了。反倒是你,若是我有了三长两短,看看京城百姓满朝文武会怎么看你?”

    崔文扬冷冷一笑,扬手叫来一个人,“此人是暗娼寮子里手段最高明的麽麽,你放心,你死不了,你腹中孩儿也死不了。若为男则永世为奴,若为女则永世为娼!”

    绿倚面容古井无波,“崔将军,你既然不认奴和腹中孩儿,待到这孩子出生后,奴便亲手掐死也不会任由你作践。”

    又瞧见那麽麽手中拿着糟蹋人的东西之后,她溘然闭眼,“可笑堂堂的西征将军,竟然也会这种如此不入流的手段。”

    崔文扬冷冷一笑,“莫怪我,你要怪就怪楚云铮!”

    他扔下鞭子,踏出了满地血污的刑室,才刚刚出门常随便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听说朝中有人参了您一本,说是您作风不端,德不配位!还有那江伯玉,也趁机向皇上禀明禁军没有任何问题。江伯玉还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一人不安何以安军士,话里话外这都是影射您的意思啊,听说有不少人否附和他!”

    崔文扬冷笑了声,“江伯玉一个人没这么大的本事!我就知道,楚云铮绝不肯善罢甘休!”

    常随忧心不已,“将军,那您说怎么办?咱们好不容易才到手了京城禁军防卫五分之一的控制权,经过这事儿,怕是又要没了。”

    崔文扬想了想,“你好好查查屋子里的那个女人,还有,去找找给我瞧病的那大夫!一旦发现那大夫,格杀勿论!”

    常随连忙点头,又见崔文扬匆匆外出,“将军,您要去哪儿?”

    崔文扬说了三个字,“见太子!”

    彼时,太子正搂着江秀芝在太子府听曲,而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沈玉暖则针扎似的坐在一旁。

    明明她是正妃,而江秀芝只是太子良娣,可如今的太子府,却人人以江秀芝为尊。什么吃得用的,一应紧着江秀芝。甚至就连今日太子府里搭了戏台子,太子也只搂着江秀芝坐在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