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若夕怎么也没想到,她不断往上跑的结果,不是一个巨大的下坡,而是一个陡峭的悬崖。

    “怎么不跑了?”

    身后传来阴魂不散的声音。

    云若夕猛然回头,便见一身红衣白袍的男子,缓缓步来。

    那漫步云端般的娴雅姿态,仿佛是九天之上的神明,偶落人间,展露仙姿,举手投足间,都是高高在上的尊贵与华美。

    拓跋焱瞧着精疲力竭的云若夕,微微勾唇,明明没有什么笑意,却生生仗着他绝美的皮囊,将他身后那漫天云霞比了下去。

    这样俊美无俦的美人,这样只有天公才能雕琢出来的艺术品,完让人想不到,他会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杀神。

    云若夕叹了口气,“有没有什么条件,可以放过我们?”

    拓跋焱看着她,眼底流露一丝趣意。

    他见过太多不想死的人。

    而那些人,要么目露恐惧,要么心生怨恨,要么绝望呼唤,希望能得到拯救。

    可没有谁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不仅不害怕,反而一脸淡然的和他谈条件。

    好像他愿意谈,就谈,不愿意,就算了。

    似乎她谈的不是她自己的命,而只是别人的命。

    还还当真有趣。

    有趣到让他觉得,一下子杀了她,都有些可惜……

    “那可以先说说,有什么价值,可以让我放过?”

    “万蠱蛇王认我为主,是因为我特殊的血液。”云若夕看向他,“不是想要它吗?这就是我的价值。”

    不错,这的确是个可以让他饶命的点。

    只是——

    “这只能让我饶了。”拓跋焱紫色的眸光微转,看向了被云若夕放下,倚靠在断崖石头上的影七,“至于她,可就没什么价值了。”

    “当然有。”云若夕道,“我这个人对自己狠,对别人,反而狠不下心,有她在,我会很听的话。”

    拓跋焱笑了,“的意思是,要当我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