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说完,便拿起老板放在桌案上的金丝桂熏香,转身走了出去。

    他抬头看了看天,深秋的天空,已没有了初秋时的空旷辽阔,哪怕午后烈阳,也没有太多的温度。

    他紧了紧手里的熏香盒,往回走,等到他走回晨曦小筑,熏香店的老板,便吩咐小二看门,带着信走了出去。

    龙头给师爷的信,太过重要,他不敢假手旁人,般亲自去送,只是没想到,他在经过一处小巷时,却突然脑袋一晕,往旁边倒去。

    “这位官人,没事吧?”一个走街串巷卖糖糕的小贩经过的,看见了,急忙放下扁担,过来搀扶他。

    熏香老板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怀里,发现信还在,不由松了口气,对那小贩道:“多谢,我这头晕是老毛病,没事的。”

    “没事就好。”小贩憨厚的笑了笑,扶起熏香点老板,便转身去挑起自己的两个竹篮筐,继续走了。

    熏香老板转身继续前行。

    此时,将熏香点燃,放在晨曦小筑雅间的崔成,却是轻轻的一笑,他写给师爷的信,现在应该已经落到那些黑衣人手里了吧。

    ……

    云若夕醒来的时候,鼻尖是一股让她心安和欢喜的寒梅冷香,等到睁眼,便是一双夜色一般温柔又幽深的眼睛。

    “慕璟辰?”

    “醒了?”

    “嗯。”云若夕觉得头有些头,下意识的伸手去揉头,却发现自己的外衣没了,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

    而与她近在咫尺的慕璟辰,也只穿着身幽紫色的光绸里衣,里衣的领口微张,露出勾人犯罪的瓷白玉色。

    云若夕瞧着,差点没喷出鼻血。

    “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

    她惊慌失措的坐起来,看了看衣衫不整的自己,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慕璟辰,她的脑子是崩溃的——

    她该不会酒后乱情,把慕璟辰给强行那啥了吧……

    “慕璟辰,我,我不是故意的……”云若夕手足无措,支支吾吾了半天,就只吐出了这么一句。

    慕璟辰听后,当即忍不住轻嗤一声,低低的笑了起来,他们的衣衫凌乱,都拜小女人睡觉不老实所致。

    不过她既然往那方面误会了,那就误会吧。

    正和他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