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白齐鹿坐在书房之中,白紫舸站在他面前。两人神色间都有着些许的激动之色。

    “那个叫小碗的姑娘应该是被治好了。”白紫舸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显然他们白家对这个和自己家夫人病情相似的小姑娘也很是关注。而且既然小碗被段璎治好了那就意味着自己的母亲也应该能被段璎治好。

    一想到这里白紫舸就是一阵激动。其实这么长时间,除了那位高人说如隙镜可以治好自己的母亲以外就没有其他途径和方法能够证明是否可以治好了。

    现在小碗的例子更是给自己和自己的父亲注入了一针强心剂。想着想着白紫舸似乎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母亲重新笑起来的样子了。

    但是和白紫舸不同的是白齐鹿一直愁容紧锁。白紫舸见状也是感觉到自己的父亲可能想到了什么连忙出言询问“父亲,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其实我们一开始就错了。为什么要得到如隙镜。为什么知道了如隙镜的主人就在跃碧城的时候,不是选择请她到府上而是要出手进行抢夺?”白齐鹿想了很久终于缓缓开口说道,“也正是因为这错误的做法让我们现在陷入了窘境。”

    白齐鹿的话说到了这,白紫舸也是明白了过来。的确是这样的,现在就算白家好生邀请陈三咸和段璎来到府上也会让他们认为白家是有恶意的。而且白家现在和他们的矛盾几乎是不可调和的,如何能说动陈三咸和段璎为自己的母亲治病才是最要去解决的问题。

    “但是爷爷的遗言不是也说了……”白紫舸想了想开口说道但是却欲言又止。

    “无论如何都要放低身段去寻求他们的原谅。现在不是考虑一眼的时候,把梦枢的病治好才是最重要的。”白齐鹿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被动或者低声下气的一天。但是他不后悔,错了就是错了。

    自己的面子或者白家的面子远远没有自己发妻的性命重要。甚至白家的未来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那我去找一下他们吧,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住所了。”白紫舸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并表示自己要亲自前往。

    “我陪你一起去。”白齐鹿觉得白紫舸一个人去并没有表现出应该有的诚意如是说道。

    一听白齐鹿表示自己也要去,白紫舸一愣。因为这次前去并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是要接受那边的冷嘲热讽的。自己的父亲作为白家的老爷,代表的是整个白家的颜面。

    白紫舸刚刚想出言劝说,但是看到白齐鹿手中紧紧攥住的手串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他知道自己父亲手上的这串白玉手串是自己的母亲送的。是白齐鹿最为钟爱之物,每每有些心烦意乱之时他都会盘一盘手串让自己静下心来。

    或许这就是自己父亲作为一家之主,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吧。白紫舸心中如是感慨道。

    “下去吧,事不宜迟。收拾一下直接出发。”白齐鹿紧攥手串的手缓缓松开如是说道。

    凤阳郡,郡守府中。苏梧然坐在正位,代富贵和吴昶坐在一边。

    “苏大人,据我的线人来报,在场的除了白放羊和沙老鬼以外还有陈三咸和段璎。”代富贵看着神色淡然的苏梧然如此说道,“所以孙仲旸有和陈三咸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之嫌。”

    “陈三咸又是何人?”苏梧然听了代富贵的话轻声开口问道。

    “这陈三咸就是周朝的陈路清。手握十二生肖和龙之九子两大私兵,一心想复兴大周。”代富贵听了苏梧然的询问立即开口解释道,“所以很有可能孙仲旸就是在白放羊的家中和陈三咸接头寻求庇护的。”

    “姑且不说在场并没有其他人看到陈三咸,据我所知陈路清早就被霍无霆斩杀了又怎么会出现在凤阳郡?”苏梧然听完自然是不相信的。

    “此时千真万确,因为之前孙仲旸在长留国作乱时我们就察觉到了可能会有陈三咸的影子。”代富贵言辞恳切地说道,“还请苏大人立即启奏圣上,请圣上再拨派一些援兵。毕竟陈路清手下的两路私兵个个都是有顶尖实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