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江大人不必自责,当时的情况,贫道看在眼里,知道江大人爱女心切,这种心情,贫道可以理解,实不相瞒,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贫道身上,贫道可能也会像江大人那样,为了调查出亲人的真正死因,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呢?”

    话虽如此说,不过,至于陈强内心真正的想法,江斌就不得而知了,可至少陈强这番话,将两人之间的隔阖暂时消除了。

    “至于令爱的死嘛——”陈强低下头,组织了一会儿语言,这才正色说道,“江大人,贫道只把自已看到和听到的说出来,至于内情到底是真是假,还请江大人自已判断,万万不要因此而误会贫道。”

    毕竟江小娥的死与赵班头有关,江斌刚刚痛失爱女,陈强要是现在就当着他的面,说他女儿与其他男人有染,难保江斌不怒火冲天,误会陈强有意玷污他女儿的名声,因此,陈强只能提前把话说明白。

    “道长尽管直言相告,江某怎么说也做了鲁西郡副守这么多年了,还不至于善恶不分,埋没了道长的一片好心。”

    有了江斌的保证之后,陈强这才开口问道,“不知江大人可曾听过赵阳此人?”

    “赵阳?”江斌闻言眉头一皱,接着看了一眼身边的江小枫。

    江小枫见状附在江斌耳边说道,“父亲,我记得广宇县衙的衙役班头就叫赵阳,而且听说他与柳亦凡还是师兄弟呢!”

    说完,江小枫看向陈强道,“不知君道长所说的,是不是那就是那个赵班头?”

    陈强闻言心中一震,连忙说道,“不错!正是赵班头!对了,江·公子,刚才你说那赵班头与柳公子是师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江小枫耸了耸肩膀道,“我也只是听柳亦凡柳兄曾经提过一嘴,至于具体情况,在下就不知道了,如果道长想知道的话,可以亲自问一问柳兄,一切不就清楚了?”

    “嗯,这件事以后再说。”

    陈强将此事暂时压下,接着对江斌说道,“江大人,您一定感到奇怪,贫道为何会突然提起广宇县的赵阳赵班头吧?实不相瞒,其实令爱的死,与那个赵班头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嗯?!”江斌闻言当即沉声问道,“道长,您的意思是,是那赵班头害了我女儿?哼!一个小小的县衙衙投,竟然敢得罪我江家人?简直是找死!小枫,马上派人到广宇县衙,把那个赵班头给我抓回来!如果他敢反抗,就地正法!”

    “是!”江小枫刚要离开,却被陈强当场叫住。

    “江·公子,你不必去了,那赵班头已经死了两个多月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这下子,江斌顿时迷惑不解。

    “江大人,贫道等人于两个月前刚刚到达广宇县城,就在那一天,广宇县衙的李师爷正巧暴毙而死,而凶手正是赵班头。

    而且,赵班头在临死之前,被揭发了他与广宇县衙钱大人的其中一位夫人有染。

    不过,那赵班头也够硬气,至死也没有说出他到底与钱大人的哪位夫人有染,就自杀而死了。”

    说到这里,陈强故意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江家父子。

    江斌见状,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感觉。

    好一会儿,江斌方才一字一顿的说道,“君道长,你该不会想说,与那个赵阳有染的,是我江某人的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