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股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昌了出来。

    她每往下滑一寸,脸色都会苍白一分,到了最后,整张脸几乎成了透明-

    滩一滩的血从颅内冒了出来,她再也支撑不住,陡然松开了手里的刀。

    “唯当一声’

    伴随着手术刀落地,她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不行,还足不行。

    她根本就忘不了当年那血腥惨烈的一幕。

    只要见到血,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孩子血崩的场景。

    那段血泪般的过往,已经彻底断送了她的医学生涯。

    她,真的不该妄想与命运相斗。

    “对不起,估佑,酒酒妈咪对不起你,没能保住你幼小的生命,让你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也让你妈妈经历了丧子之痛,我真的对不起你们。”

    江酒将自己埋在膝盖里,浑身不断颤抖着,嘴里一个劲在呢喃佑佑,对不起。

    黎晚替手术台上的兔子止了血后,俯身准备搀扶她,惊讶地发现她整个人冰冷得可怕,全身

    上下被层层冷汗包裹着,没有半丝温度。

    她有些着急了,怕她沉寂在痛苦自责内疚的世界里将自己活活给逼疯。

    抱着她冰冷轻颤的身子,黎晚哽咽着声音道:“罪,咱们不想了,不想了好不好,你已经尽

    了力,任何人都没资格怪罪你指责你的,我们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陆家不是请了白灼为老

    爷子做手术么,那就让他去折腾,咱们不想这些糟心的事情了。”

    她的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被猛地踹开,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从外面冲了进来。

    黎晚下意识抬眸望去,看清来人是谁后,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陆,陆总,你,你怎么来了?”

    陆夜白箭步冲了过来,目光在手术台上扫了一眼,然后俯身从黎晚怀里夺过了江酒,将她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