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祭看着跟自己同时降生的弟弟,脸上露出淡淡的笑。

    笑?

    他居然在笑?

    黑祭并不觉得现在有什么是值得他高兴的。

    “白祭,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她……是我们的母亲啊。”

    “她不是!”黑祭摇头,看着怀里的哥哥。

    “是,她不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祭拂上黑祭的脸庞,“像这样,看到你的脸是多久以前的事,你还有印象么?

    这么多年,我们为哈迪斯大人做了太多,多到都快忘了彼此的模样了吧?”

    “那你也不用……”

    白祭闭了闭眼,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我累了,我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但刚刚却有了。”

    “所以你就不要命了?为了一个连人都不算的东西?”黑祭难以置信地指着站在旁边身体呈半透明的精灵女王。

    精灵女王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她在默默地流着泪。

    “不,我是为了你,从前你是那么爱笑的一个人,自从成了魔人,戴着那张面具,你的内心就充斥着杀戮,终日与鲜血为伴,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你。”

    白祭说话的同时,身体逐渐消融,首先就是脚。

    光粒逐渐模糊了他的轮廓。

    黑祭吓得眼泪都来不及流了,“不!不要!不要这样白祭,你不能离开我!我就只有你了啊,这个世上我就只剩下你了啊!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白祭最后冲黑祭露出微笑。

    要知道。

    平时白祭都是不苟言笑的。

    魔族里的人都私底下说白祭大人是个冷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