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丁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声势浩荡的带这么多人过来会败的如此惨烈,如此快。

    风卷残云般就被收拾的体无完肤,毫无还手之力。

    本想着带人过来把这家不懂礼数的店收拾后,顺便把街上其它商家都得唬住,然后派大个他们挨个催缴,定是以逸待劳,舒舒服服的可以把“管理费”都收齐,可万没想到,竟碰上了个超神选手,压根就没看清他到底怎么出的手,本以为被那么多人围住,再勇猛的战士也会被揍趴,可......

    “不不。”

    丁宏这么多年,从未像今天这么仓皇失措过,脸色惨白的连连摇头,眼神中之前的威历之色尽然消失,“不敢了,不敢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搞这种事啊?”

    刘晋刚刚已经报警了,而且是让周秘这个分管安全的江北系统总部常委亲自带队,这件事必须要拿到会议上研究,对江北辖内进行一次彻底的有效的精准打击,把那些隐藏在角落里、旮旯里的地痞混混,还试图靠这种“保护费”非法收入过活的方式彻底抹杀!

    这种风气无论是对城市形象还是老百姓幸福感以及外地商贩的经营环境都有着极大的影响,他们就像城市里的臭虫、老鼠,一日不除,江北永将不拧。

    这还是被刘晋亲身碰上了,没砰上着呢?江北的百姓还不知要再被迫害多久。多少不敢惹事的小商贩忍气吞声被他们欺负了?甚至之前还听说有混混去摆地摊的商贩那里专卖高价“垃圾袋”,一天一个摊位必须要买一把“垃圾袋”,一把五十元,在批发市场几块钱的东西他们就敢卖五十,其实不是真的为了卖东西,而是在变相的收取保护费,商贩们起早贪黑为的赚那点辛苦钱,根本不敢惹那些飞扬跋扈的混混,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寄希望于生意能好一点,早早先把那五十块的“垃圾袋”费赚回来。夏天热的浑身像洗过澡一样,冬天冻的浑身发抖,手上全是老茧,嘴唇永远是干裂的......

    这些底层的百姓生活,刘晋还查明的不算全,但已经有所了解了,每天确实有太多太多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他们背负着整个城市的黎明与深夜,一次次沙哑中的叫卖换取细微的收入,根本不敢生病,哪怕觉得身体内有隐患,也从不敢去查,甚至不敢去想,因为一场随随便便的手术就足以将这个本就存活在饥饿边缘的家庭彻底坍塌,而他就是家里唯一的操劳者......

    这一刻,刘晋联想到了很多,即便丁宏已经意识到了自己问题的严重,即便他的背后可能还有老板,但刘晋这次不想留力,必须严打,严查,抓典范,杀鸡取卵。

    “没办法啊,别的事咱弄不着钱,抢工地抢不过人家,一帮兄弟需要养活,只能在这方面使使劲。”

    丁宏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什么,但就是觉得眼前的男子不同寻常,绝不是简单的商铺店主。

    所以,他也情不自禁说了心里话,也不怕在兄弟们面前丢人了,只求能得到宽大处理。

    地上勉强爬起的大个子却觉得很没面子,急切的嚷道,“宏哥,跟他说这些干嘛!咱兄弟们这么多,还怕他不成!”

    说着,他还想起身,而刘晋只是回眸一瞪他,大个子就感觉一股劲风涌入他的面孔,瞬间就往后仰了数步,最后踉跄摔落。

    那一刻,大个子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他像是见到了瘟神一般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颤抖着,嘴里还嗯嗯哼哼的说着,“别碰我,别碰我,求你了,求你了。”

    吓的连声音都变了。

    王长跃原本还想对他一顿爆踹,可看他那样,根本就下不去脚,也不知刚刚刘晋是怎么吓的他,一瞬间就脱相了。

    丁宏更是卑微的差点跪地上,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眼前男子身上散发出的煞气,就像一头嗜血的狼王,随时可以对他致命一击。

    “你们这些人长期生活散漫,疏于自身管理,总想着捡白食,别人没白没黑的努力你们看不到,睡醒了就想着挑现成的,然后吃香的喝辣的,不想明天,不想父母,不想老婆孩子,只想着自己那一百多斤能不能快活。你们早晚会为这种自私行径付出代价的。”

    虽然此情此景刘晋不该说这样的“官话”,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先于周秘他们来之前对这些人痛斥、教育一番,不管有没有用,起码能直戳他们的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