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策愣了,现代社会那是拼爹时代,谁家父母不为自已的子女安排好就业门路?都削减了脑袋钻,不仅要找工作,还要找好工作,赚钱多事情少不惹祸的工作,严嵩要给自己的侄儿找份好工作,那不是易如反掌吗?看严世方这德xing,也的确没有什么能耐,不过,现代社会白痴无能者,拼爹当官掌权的,却也不少啊。如果他们说的是事实,那严嵩能不给亲属以权谋si,实属难能可贵啊。

    但是,还是那句话,严嵩是历史上有名的大jiān臣,这样的大jiān大恶之人,必有不同寻常之处,不给子女亲属谋福利,想必也是他的为官伎俩之一,或许也正是他表面的清正廉洁,才博得了嘉靖皇帝的信任,才能让嘉靖皇帝安心后宫练丹修道,也才让严嵩得以大权独揽二十年!

    司徒策道:“你们把魏府运货的马车如何销毁的?”

    “一把火烧掉了,马不敢卖,杀了,也一起烧掉了。青瓷器藏在了乡村一间单独的废弃老屋里。”

    司徒策心想,难怪怎么找都娄不到这马车,原来被灭迹了。这三人反侦查能力还是很强的,看来做这种事情绝对不止这一件,才处理得如此从容。

    司徒策又问道:“你们杀人取货之后,一直没有离开镇海县,目的应该就是为了等风声过了,好将这青瓷器运走销桩,对吧?”

    “是,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镇海县等着,我们发现衙门没有动静,反倒是锦衣卫忙着破这案子,便感觉不好,但是又舍不得那一车的青娄器,我们做事很干脆的,细细琢磨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来,应该不会查到我们,所以就等在城里了。没想到,有先生你这样高明的法师,栽在你手里,也不冤了。”

    司徒策道:“好了,案情已经大白,你们打算怎么办?”

    严世方脸sè一变,道:“先生不会让我们去自首吧?”

    “如果你们愿意,这未尝不是一条路。”

    严世方呼地站了起来:“不不!决定对不行,家叔要是知道是我干的,非亲手杀了我不可!”

    范冲已经朦胧能看见一点东西了,手中长剑横在xiong前,瞧着眼前两人,雾éngéng的看不清是谁,目光先是盯着司徒策方向,又瞧向刁鹏,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司徒策。

    司徒策心想,既然严嵩能鞭笞受贿的大姨,不给侄儿找官做,遇到这等事情,大义灭亲的事情只怕也能做得出来!反正也不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当下笑道:“不必紧张,你们不愿意,我自然也不会将你们扭送归案。”

    严世方知道,眼前这位刑名师爷会道法,而且很是高深,能掌中发出闪电雷霆,打是打不过的,就算打得过,杀了他也是于事无补,因为他们已经将画像送到叔父严嵩那里去了,以严嵩的精明,稍加查问,便会知道一切,那时候,可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严世方立即扭头对范冲呵斥道:“你搞什么,把剑收了!”

    范冲忙答应了,哗的一声,剑没入腰间不见了,也不知道他是如同还剑入鞘的。

    严世方长揖一礼,道:“司徒先生,还请救命啊,若能救得xing命,我一定重重报答雨你!”司徒策很是好笑,心想你一个穷得假扮公差打劫的货,你怎么报答我?靠你叔父严嵩?他可不会听你的话。不如卖个好给你,做个无奈的顺水人情好了,当下正sè道:“我若贪图钱财,莫不如将你送给锦衣卫,我相信他们给的钱财,绝对远远超过你的。对吧?”

    严世方神情颇为尴尬,道:“这个…

    ,我是没有金银之物可以酬谢先生,但是,我,我可以来世结草衔环,报答先生救命之恩啊。”

    司徒策差点笑出声来,用这种虚无飘渺的事情作为酬报,也亏他想得出来,不过,他穷得这样,也只有用这种来生的许诺作为报答了。当下摆手道:“行了,不用说了,咱们好好商量这件事谈如何办吧。”

    严世方道:“这件事只要我叔父不知道,就好办!”

    “是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他们现在已经o到了你们的尾巴,已经抓到蔡耀,顺藤o瓜,你说能不能找到你们?锦衣卫跟东厂势同水火,朝野上下斗得是鸡飞狗跳的,抓到了你,你猜他们会怎么办?”

    “他们,他们会把我交给我叔父…?”严世方一想到后果,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