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朝堂放下茶杯:“马谦民突然间改了口风,这件事情肯定和猎人集团有关系。”

    “叶扬?”说到猎人集团,马棋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砸掉他那辆劳斯莱斯银魅,猎人雇佣兵组织的首领,叶扬。

    马朝堂轻轻的颔首:“马谦民的性格是吃硬不吃软。如果没有一个强势的人物给他巨大的压力,他是绝对不会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贸然主动和我们撕破脸皮的。”

    马棋赫语气森然:“哼,马谦民他怕叶扬不高兴,难道他就不怕我们马家不开心吗?”

    “他为什么要怕我们马家不开心?”马朝堂冷冷道:“他和我们马家有着远房血缘关系,只要他做的不太过分触及我们的底线,我们就不可能对他动手。而叶扬却不一样,如果叶扬威胁马谦民的生命安全。两相权衡利弊,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不可能?”马棋赫反驳道:“为什么我们不可能对他动手?”

    “如果我们让他出点意外,顺带着接手天下事闻报社。那么以后整个a的舆论导向都将由我们主导,也将是我们操控a政府的一个莫大优势。”

    马朝堂忽然怒道:“混帐。”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a政府最高行政长官是我们马家的朋友,而不是我们马家的佣人。”马朝堂冷冷地说道:“棋赫,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如果还有下次,家法处置。”

    马棋赫并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

    “棋赫,以你的聪明不可能想不到天下事闻报社最大的作用就是在政治宣传上。”马朝堂平静了一下内心,说道:“天下事闻报社只有在马谦民的手中,其他三个家族才会心安。如果直接由我们接手天下事闻报社,恐怕其他三个家族会惶惶不可终日,想尽一切办法抹黑天下事闻报社或者想办法让它直接倒闭。”

    马朝堂抬起头,望向马棋赫:“那样,你觉得一个声誉不佳或者频临倒闭的报社对我们会丝毫的作用吗?”

    马棋赫没有回答,马朝堂替他回答了:“所以,马谦民不能有事。尤其是现在。如果马棋赫在这个关键眼上出了什么意外,不仅会刺激崔家和葡萄何家,还会刺激我们的盟友,赌王何家的神经。”

    “可是马谦民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马棋赫摊开天下事闻报纸,指着上面的头条新闻:“爸,您看看,马谦民都做了一些什么?”

    “他在澄清前段时间我们让他连续刊登的抹黑猎人珠宝公司a分公司形象的报道,说什么工作人员被蒙蔽,没有全面调查事情真相导致的工作失误。已经对相关人员进行了追责。”

    “这也就算了。”马谦民的做法显然让马棋赫很生气:“让我很恼火的是,他居然含沙射影暗指前段时间是我们旗下珠宝公司故意让人弄假货跑到猎人珠宝公司a分公司下面的七个门店闹事的。”

    马朝堂忽然沉默了。

    他总感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

    马家是靠珠宝起家的。通过将近百年的运作和沉淀,马家几乎垄断了a的珠宝行业。这几年虽然马家碍于a政府的政策,放开了低端珠宝市场,可依旧牢牢地把持着整个a高端珠宝销售。因为马家很清楚,低端珠宝的利润并不高。而高端珠宝的利润就非常吓人了。一款价值几十万上百万,乃至于上千万的珠宝,其成本或许才几千,几万几十万左右。

    这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

    猎人珠宝公司是国际有名的高端珠宝商。它低调进入a,的确让马家非常重视,为了阻止猎人珠宝公司开拓a市场的脚步。马家旗下的珠宝公司可谓是手段尽出,将猎人珠宝公司a分公司搞得狼狈不堪,差点儿就要灰溜溜的主动关门退出a市场了。哪知道居然惊动了猎人集团的董事长,叶扬亲自出面,还因为方氏小子方镇九的原因和自己儿子马棋赫有了一次间接的冲突。

    崔家,葡萄何家联手,再加上一个猎人集团步步紧逼。

    饶是马朝堂自诩一代枭雄,此时也有些手忙脚乱,疲于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