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秃子悲剧了。

    他的双手被明晃晃的手铐铐住。韩婕又是警队散打冠军出身,再加上这妞儿火爆的脾气,冯少明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子,权当没看见。

    审讯室顿时传去了赵秃子鬼哭狼嚎,要多凄惨有多凄惨的惨叫声。

    等被闻讯赶来的禁毒大队执勤警察赶来的时候,赵秃子已经瘫在地上,虽然没有面目全非,可是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吃了韩婕不少的苦头。

    两名闻讯赶来的警察一脸惊愕的看着香汗淋漓的特警大队队长韩婕,又瞅了瞅自己老大,冯少明再度苦笑着挥了挥手:“先把犯罪嫌疑人关进看守所。”

    两名警察应了一声,一左一右拖着死狗一般,将赵秃子拎了出去。

    枯黄的落叶随风飘零,一道人影却轻轻松松的跳过了禁毒大队高大的围墙,轻松写意的躲避了禁毒大队安装摄像头的监控。

    他的速度很快,身子很轻巧,宛如灵猫一般,猫着身子迅速潜伏在禁毒大队里面的那个小小的看守所外面,当他看到被两名警察像拖着死狗一般的赵秃子时,眼神忽然一亮。

    “哐啷!”的一声,被韩婕修理的浑身内伤的赵秃子,被两名警察扔进了昏暗的看守所的一间狭小房间里面。旋即,看守所的大门被锁上。

    那道潜伏在看守所石阶下面的人影看到两名警察离开之后,这才非常警惕的朝着赵秃子关押的房间摸去。

    厚重的大锁在这个蒙着面的人影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被他手中一根细小的铁丝轻轻的打开了。

    浑身疼痛的赵秃子忽然看到狭小的房门被人打开,心中吃惊的时候,又在担心是不是禁毒大队的那帮警察大晚上闲着没事儿干又要审讯自己?

    赵秃子正疑神疑鬼的时候突然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一个全身黑色的人影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赵秃子吃了一惊,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是谁?”

    “是我!”

    赵秃子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雷少让你来救我的?”

    这个浑身黑衣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雷少身边一直唯唯诺诺的那个病态白男子。

    病态白男子摇了摇头:“是雷少让我来的。不过……”病态白男子话说到一半,忽然跨进一步,右手多了一柄短小的钨钢军刀,手如流星赶月,钨钢军刀悄无声息的捅进了赵秃子的心脏,而病态白男子的左手却死死地捂住赵秃子的嘴巴,让他发不出半点声响:“不过,却不是来救你的,而是来杀人灭口的。”

    赵秃子睁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临死的那一刻,他都还没弄清楚,雷少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自己。自己跟随雷少这么多年,从京城跟到长株市,七八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够说放弃就放弃呢?

    病态白男子抽出钨钢军刀,军刀刀身没有沾染一丝鲜血。收好军刀,病态白男子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赵秃子临死之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病态白男子戴了一副洁白的防指纹手套。

    很显然,病态白男子做这种事情不是头一次了。

    而且他也绝对想不到一直对雷少恭恭敬敬就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见人三分笑的病态白男子居然还是一个杀人的高手。

    并不宽敞的夜莺酒吧,痞子杨喝着闷酒,调酒师小英一如往常一样,脸上带着招牌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