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妤是一丁点都不愿意放过要针对她的机会。

    于是她方才跟红玉私语,说自己打算画月季花。

    豫王跟临王不合已久,画月季花一定能讨临王欢心,到时候就算是画得不好,也可以凭着这点小心思不至于太过难堪。

    苏锦妤偷听也就罢了。

    非得要抢在她前头把月季花给画了,这不就自讨苦吃了吗?

    这可不是苏向晚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画的。

    若是她自己没有动坏心眼,以她才情,这等技艺,今日必定是无人能比她出彩。

    苏锦妤极力地掐着自己的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若不然,她怕她下一秒就要冲到苏向晚面前狠狠给她一个耳光。

    就算眼下惹了临王不满,她也无处可说,她总不能当着临王的面说是听了苏向晚的话故意抢在前头画的月季。

    所以这会憋屈得都快要疯了。

    原本受到临王怪罪的应该是苏向晚,不应该是她。

    都是苏向晚害她!

    面对苏锦妤想shā're:n的目光,苏向晚若无其事地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

    月季花对赵昌陵来说如同豫王赵容显。

    他有多讨厌赵容显,同等的就有多讨厌月季花。

    临王幼时于宫内画月季花被豫王撕毁一事,时日久远,也只有当年目睹此事的人还有些印象,原剧本里男主跟女主诉说自己幼时的委屈和不平之时,就有提到这一段。

    苏远黛见苏崇林还不明所以,低声同他说了月季花之事。

    苏崇林若原先还对苏锦妤有一丝怜悯,眼下全然都是后怕。

    苏锦妤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招惹到豫王的头上去。

    临王不怪罪,那真是仁慈至极。

    陆君庭从苏锦妤身上收回失望的目光,原本是一件好事,偏偏被她的无知弄成如此境地。

    气氛一瞬间有些冷凝的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