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离去的脚步一顿,不过也只是那么一刻。

    沿途的下人对苏锦妤投来异样的目光,在他们的印象之中,还从未见过二小姐这样狼狈的时候,苏锦妤虽然冷静了不少,但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

    心里还是苦楚极了。

    一回到

    锦阁,苏锦妤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嚎啕大哭起来。

    周姨娘遣散了下人,等苏锦妤哭了好一会之后,才倒了一杯茶水给她。

    苏锦妤气息不稳,喝下了温暖的茶水之后,才觉得心中的郁结舒展了不少,这才出声道:“姨娘,我知晓你不信我,但真真是苏向晚害我,原本要画月季花的人是她,我这是代人受过了。”

    周姨娘叹了一口气,安慰她道:“姨娘晓得,你放心,不管她是有意无意,姨娘都不能容许她在前头,挡了你的路。”

    得到临王赏赐,光是这一点,周姨娘就不能放任不管。

    即便是无害的兔子,也要提防她会咬人。

    一个苏远黛已经够受了,她不会让苏向晚有机会能出头,这种子刚开始要萌芽,她就必须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苏向晚,只能给苏锦妤当一辈子的踏脚石。

    听到周姨娘的话,苏锦妤总算不伤心了,“姨娘,你总算要帮我讨回公道了,我就说那苏向晚绝对不是个善茬,该早日解决的。”

    周姨娘还没把一个苏向晚放在眼里,她眼下的重点在于今日的宸安王世子和即将到来的上元宴会,“你今日也是糊涂,我都想了法子把苏兰馨给调走,苏远黛和苏向晚便不足以成为你的对手,这宸安王世子必定是你裙下之臣,还好紧接着就是上元宴会了,你可要好好把握。”

    苏锦妤若是没见到临王,兴许还会答应,虽然她受了赵昌陵责难,但罪魁祸首还是苏向晚,她心里可一点都不怪赵昌陵。

    “姨娘,宸安王世子算什么,你今日是不曾见过临王殿下,不管是地位权势,可都比宸安王世子好多了。”苏锦妤顶着红肿又憔悴的眼睛,娇羞出声。

    周姨娘眉头皱得紧紧的,“临王殿下不是你可以想得起的,别白费这些心思。”

    那临王自然比宸安王世子好,可他要能看得上苏家才行,周姨娘正是真心为苏锦妤,她才直言不讳:“那皇上早就为临王殿下定了蒋国公之女,国公府的门第是我们十个苏家都不能及的,更别说蒋国公手握兵权,他两个儿子,一个是安禄候,一个是定远将军,对来日临王殿下上位有着无比重要的作用。”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她没有说。

    商贾重利,嫡庶不如价值来得重要,但真正的名门望族,高门大户,对嫡庶之别看的尤其重要,就算她能被扶为正妻,但她的出身是改变不了的,光是这一点,苏锦妤跟临王殿下之间都横距着永远都跨越不了的鸿沟。

    再者,奢想临王殿下的人个个都不是非凡之辈,她并非看轻苏锦妤,若是她能有苏远黛那样的心智手段,未必不能帮她争一争。

    苏锦妤却不赞同,“我今日瞧着临王殿下未必是那般势利之人,再说了,我也没想过能做正

    妃,当妾也不是不行,来日他若能登基为皇,我便是宫妃,地位可不知道多么尊贵。”